决定等到风逐雪毒发的时候再说,阿飞也没有逼迫。
至于风逐雪那边,摩罗教的首领当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许中了毒,但一点都看不出来,一番打斗后,一脚踏在首领的胸口。
首领挣扎了一番,还是无济于事。
风逐雪冷哼一声:“你们现在的教主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首领不愿意睁开眼睛。
“原来是个硬骨头,”风逐雪说罢,又重重踩了他两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坚韧。”
风逐雪直接将这个人踹飞,砸烂高楼的一面墙。
这场混乱的闹剧终于结束,其他各大派的长老早就离开,风逐雪重新坐在高台上,叫那些胆子大的,还没有走的少年少女接着上台。
全场最慌张的就是皇帝,他本想兴师问罪,没想到风逐雪不仅越狱,这次还间接平定暴乱,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心有不甘地去见风逐雪。商议好后,风逐雪成功将杀死抚远将军之子的罪名推到摩罗教头上,毕竟他们原先因为羌若秦的死亡就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几年来蛰伏在暗处,想反抗大燕统治,是无可置疑的反贼。
皇帝也有理由正式出兵,全城戒严,禁止出入,名义上要消灭摩罗教余孽,实则监视每一个有异心的武林中人,包括若水楼。
风逐雪自己挑选了二十来个人,包括之前选择的弟子,一共一百多个。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摩罗教会暴露得这么早,明明也没有实力,还缺少能和风逐雪抗衡的高手,竟敢如此高调。
风逐雪猜测,这不过又是一个假冒摩罗教名义的团伙,真正的教主无数次用假冒的教徒来试探自己身手,一定还藏得很好,很深。
萧良胆子小,一直紧紧挨着爱因斯坦,爱因斯坦钱多,最近王都又乱,所以雇佣了五六个缺钱的高手当保镖,保护安全。事实证明他们水平不错,萧良胆战心惊地看那些刀剑拼杀,尽管没有受伤,手也抖得没停过。
他看他三叔有腆着脸和风逐雪说话,却没有注意到风逐雪脸色有些发白,心情也不好。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阿飞不在的缘故,结果风逐雪撑到了下午,在一切都结束后就坐在原地久久未动。没人敢上前打扰他,但萧良眼见着天都要暗了,他难道想在这里晒月光浴?
萧良想去探探他口风,问他要不要自己住在楼里,结果一推他,风逐雪忽然就从椅子直直倒在地上,吓得萧良大叫一声,慌里慌张叫人来抬尸。
大夫一查,风逐雪果真是中毒了。
流明就站在不远处,阿飞朝他点头示意后迅速离开。时间卡得这么好,流明都怀疑是阿飞下的毒了。
可是阿飞又没有和宗主要,他哪里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
接下来,风逐雪一昏倒,就如阿飞猜测的那样,他昏迷了三天,不多不少。
流明没有问阿飞怎么做到的,他按时回来了,并且嘱托他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连同抚远将军的那些信件一同交给叶城。
阿飞偷偷前往摩罗教的事只有流明无霜清楚,无霜少干三天事,当然不是很在意,而流明第一次违背宗主意愿,心中忐忑不安。
风逐雪中的毒是一种非常新鲜、从来没有前人记载的毒。
大夫使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琢磨出正确药方,其他武林人士都看不惯他,在他昏迷期间非但不救,还组织了好几次暗杀。
峨眉的人倒是愿意救,可惜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风逐雪没有别的严重的症状,就是昏迷不醒发高烧,无法清醒。
等阿飞回来的时候,风逐雪还没醒,全身发烫,找不到原因。
阿飞从摩罗教中拿回解药,但只给风逐雪喝下一半,没过一会儿他就睁开了双眼。
风逐雪坐起来,他很少会有这种被人喂药的时刻,但立即调整了状态,先是安静地喝了床头的药,不紧不慢,让人察觉不到半分中毒的虚弱迹象,尽管头发有些乱,人也不太精神,举手投足依旧斯文好看。
看见身边人是阿飞,他静静想了半晌,第一句话是问,“是你下的药吧?”
阿飞把药瓶子砸他脸上,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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