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
“我就很认真地问他们,他们对每一个这里的女人、男人都会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有的喜欢到一掷千金。于是我和其他人一样问他们,那你愿意带我走吗?他们又开始变得吞吞吐吐,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懂喜欢的含义,对他们非常失望。”
热腾腾的牛肉面上来了,堂倌没有说话,很快离开。
阿飞闷头吃面,“我在那里待得时间很长,等到了一个人说愿意给我赎身,这是唯一的机会,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阿飞诧异抬头看他,“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怎么还能问出这种无耻的问题?”
风逐雪静静地说,“但是别人又不知道。”
“能接受这一切就不属于喜欢的范围了,属于爱。这是我更加不能理解的情感。我无法容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缺点和令人厌烦的地方都可以包容。”
所以阿飞最喜欢友情,友情是世上最纯洁、最真实的关系。
风逐雪提醒他,“你嘴边沾了辣椒。”
阿飞伸手捻下来,就没有再说过话,沉默地吃面。
他今晚和风逐雪说的话够多了,说话也很费神,他打算把最后的精力都留给面条。
今晚没有看到圆月,更没有星星,却是不可多得的平静的一夜。
他经历了很多次这样平凡的夜晚,有时候他在逃亡,有时候在练刀,更多的时候他被杀手围攻,负伤奔走,差点失血过多死亡。
阿飞从不觉得辛苦,他甚至喜欢冬天的夜晚,寒冷是那样真实,显得现在的温暖如此可贵。
吃饱喝足后,阿飞更不想说话了,一说话,就要绞尽脑汁与风逐雪打机锋,怪累的。
他和风逐雪一样可悲,没有人可以说话,只有仇人懂自己的想法。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坐在他对面的人影没有动,头朝外看着夜空,这让阿飞感到安心,没有拔刀的欲/ 望。
风逐雪没有看熟睡的阿飞,等了一会儿,楼下有人上来,问他,“不需要杀他吗?”
“不用。”
“那你特意大半夜来这里是?”这人面露不解。
扶风馆名义上是茶馆,实则是接客杀人的黑店。他以为风逐雪知道才会来。
“吃面,看月亮。”
那人神色尴尬,原来真是饿了才来的。可是对面是风逐雪,他们又无法发火找茬,只能说,“有事再吩咐。”
他走后,阿飞紧握的手浅浅松开,不着痕迹。
这边流明将信件亲自送回蒙古,叶城看完后,很快理出思路。钦察汗国的二王子收买的是摩罗教,铁达颜国则将赌注压在逍遥派身上,他们一边受蒙古胁迫,一边又要给中原上贡,两边压榨下必有反心。
阿飞从摩罗教拿回的那张平平无奇的纸,藏着的是真正摩罗教的地址。陈岩平死前透露的地方是假的,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忠心。
叶城叫流明回去告诉阿飞,不用管风逐雪,可以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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