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经历让我虽然对感情有渴望,却很难相信爱,可是我也是人,还很年轻,我还没到可以抛弃一切感情的年纪,在去东瀛以前,我认为友情可以成为我一生中最不能缺少的情感。但是为得到北白川家的支持,我害死朋友的父亲,欺骗他,让他相信中原人并非都是如此狡诈,如此不讲情义。我发现友情也很脆弱,它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阿飞对自己深感失望。
“也不全是,韩小姐就愿意为了帮你可以付出生命。”
阿飞有些不知所措,“韩棠溪?她怎么了?”
“我和她不是朋友,她作为你的朋友,要救你,甘愿为我利用,喝下毒血得到预言结果,我才能在和白游的对峙中掌握先机。”
杀人最看重先机,武功倒是次要的。
“你在我被白游关起来时说要找人来救我,就是找她?”
“没错。”
阿飞的刀拔了出来。他从容不迫的气势令风逐雪愣了愣。
奇怪的是,阿飞还是阿飞,相貌没有变,身量好像高了些,他不过换身衣服,换了把名刀,他的愤怒就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浅薄。
他的眼神透着阴寒,可是他的耳边似乎在回荡着刚才说出去的话,这句话像箭一样回头射向自己。他的刀迟钝了,迟迟没有动手。有什么立场替朋友愤怒呢,他也是个可以随时牺牲朋友的人。
“她很好,没有受伤,正在养病,短时间不能和你见面。”风逐雪轻易把他的刀弹开,“你需要未来,韩棠溪就能给你未来,她既然与你立场一致,就是可以长久共存的朋友。”
“朋友之间怎么可以谈论忠心和立场?朋友的信任是无条件的。”阿飞重新坐回去。
“你刚刚说的话还没说完。”
菜在桌上原封不动,谁都没动筷子。
阿飞顿了顿,神色恢复正常,接着向风逐雪描述动机,“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只要立场一变,友情也就变了。没有任何感情和关系可以长久,包括恨在内。等你死后,恨也会消失。这些关系都不够稳固,不可能真的纠缠一个人的一生,那也太累了,耗得身心俱疲。”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在等待我可以抛弃感情的时候。不会因为伤害任何人感到愧疚。”
风逐雪本来以为阿飞打算说什么折磨自己,和他以前一样把仇恨当乐子的状态,结果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逐雪说,“你和我打算走的路正全然相反。你要慢慢抛弃它们,我正在一点点找回。”
阿飞若有所思,“你想不想劝我什么?很多人说不希望我变成权力的奴隶。”
“你自己的决定,我想劝也从来都劝不动。”
“哦。”
阿飞也意外风逐雪讲的话,毕竟习惯了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现在他竟然说想找回它们,多么稀奇的事啊,有生之年能看见有情绪的风逐雪。
阿飞提醒他一件事,“叶城临死前说我和你都活得不怎么样,我想到你也被你师父骗得很厉害,浪费了几十年宝贵的生命。”
“羌若秦骗过我不少事,你说的是哪个骗得最厉害?”
“我想明白的是,世上最稳固的关系绝非仇恨,爱情,友情,也不是她让你笃信的亲情。不是这当中的任何一种关系,而是需要和被需要。”
“就像现在的你和我一样?”
“正是如此。它可以凌驾于一切感情之上。”
阿飞说出这些以后,为自己所有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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