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飞也有点困,闭着眼回答他,“你们能拖延多久就是多久,尽最大可能。白游最大破绽就是他只有一个人,没什么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冲锋陷阵,他再强大也不是无坚不摧的。”
“他控制住了皇帝,可以调动军队。”
“但那是当我带领柳刀宗或者其他宗门要反抗他才会出现的情景。你去找他,他会把这当成个人恩怨。”
“你打算叫我们按照夜袭的路数来?”
“是要把自己当成杀手,而不是高手。高手要光明正大,杀手必须行走在黑暗中。”
片刻后,风逐雪叹息一声,“你想好什么时候动身?”
“两天后。”
“你已经算好我会答应你?”
“没有。我没有想象中了解你,保证你就会听我在这里瞎扯。”
“要是我不同意呢?”风逐雪理了理额间坠下来的头发。
阿飞神情淡漠地脱衣服,他甚至没有犹豫,一切抗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再维护他的尊严而蜷起身体,他藏起了锋芒,像一把暂时入鞘的尖刀随时等待。他的凶狠是留给敌人的。
风逐雪不阻止他,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开始阿飞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尴尬,很快就剩下了坚决,反而令风逐雪不太自在。阿飞倒是没有他们两年后刚见面时别扭刻意的讨好,虽然他现在话多了些,也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坦然向别人敞开心扉,至少有一点没有变,他依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阿飞。
今晚如果风逐雪不答应,阿飞软的硬的都要来一遍,让他必须同意。
风逐雪不想承认这一套对他是有点诱惑力,阿飞前头分析这么多,他心里也早就认同了。
他内心从没有装过天下,别人是死是活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在乎他自己一个人。人心只有拳头这么小,就算从前装过别人,遇到阿飞这样的人以后,阿飞会自动把其他人赶出去。
如果要寄希望于下遇见一个人能把阿飞的影响彻底抹干净,至少再等十几年,阿飞说他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风逐雪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耐心慢慢等。他的耐心在阿飞身上耗得一丝不剩。
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奇妙到复杂,恩人可以瞬间变成仇人,仇人可以身体 交 、缠,朋友也能伤害背叛。
阿飞还是冷,钻进被子里贴在风逐雪身上,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温度,不再冰冷。
“你真的很自信。你怎么知道我就吃你这套?”风逐雪没有回应他,也没推开。
“我比你年轻,长得是凶了点,至少眉目端正。虽然我的性格令人生厌,也不听话,但人们不都是对年轻好看的男人容忍度很高吗?何况你已经三十多岁,名声被白游糟 蹋得一塌糊涂,也没的挑。”
“我没这么肤浅。”风逐雪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有内涵的,会诗词歌赋满腹才气的那种么?”
“怎么可能?”
“所以不是只剩下我刚才说的那些。”
“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能再把对别人的感受在你身上重演一遍,这是很不一样的。”
风逐雪总是说他自己不肤浅,但是具体的反义词如何去形容,对于这样全新的感觉还不能立即下定论。
不过有一件事值得风逐雪高兴,阿飞身体不再瘦得畸形,摸过去并不很硌手,身量看起来都高了些,人也舒展了,也许是因为他终于找到安身之地,不用饱受无常反复的折磨。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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