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知道宋大宝家的条件比自己要好很多,即使不继续考研深造,宋爸爸给儿子留下上千亩的果园,回家卖水果也比私企里朝九晚五要挣得多。
鹤澜渊道“难怪第一眼瞧你挺有水分的,从小怕是没少吃水蜜桃。”
宋大宝身材微胖,但不影响他脑子反应灵活,天生是个极会钻空子,做买卖的生意人。
不过他舍不得鹤澜渊,舍不得自己四年学的知识,宋大宝跟鹤澜渊趁着夜色爬到假山上面。
假山外一片碧波荡漾,在茫茫月色之下如同一面透亮神秘的镜子,照耀出不同人的轨迹。
宋大宝说,“真tm的不甘心啊。”
鹤澜渊问,“宋兄家中良田千亩,果树万棵,还有什么人生遗憾?”
宋大宝坐在假山的巉石之上,颇有些悲壮色彩。
“不甘心一辈子什么都没有为自己做,不甘心一辈子沿着我爹的老路,不甘心什么都听家里的安排。”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宋大宝真心拿鹤澜渊当异姓兄弟,直抒胸怀说,“我不甘心自己认真学了四年,最后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我也不甘心世界如此之大,我的世界反而被局限在区区的一千亩果林里。”
“澜澜,可能你觉得我不知满足,家里完全给我铺好了路,我却像魔障似的,一心只想自己出来闯一闯。”
“澜澜,你知道我们学金融的,四年光阴其实涉猎的才仅仅是一层皮毛吗?”
鹤澜渊接嘴,“有可能连皮毛都没有,我看了一些相关内容,感觉很多都是纸上谈兵,学下的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们自己的,不接触金融行业,我们完全没有机会内化这些东西。”
不过。
“我毕业后可能也不会去债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上班。”
废话,他才刚接触了陌生世界最表层肤浅的一面!!
才一个月,怎么找工作?!
经商完全不在摄政王擅长的范畴之内。
对于常挂在嘴边的所谓未来。
鹤澜渊应该比任何人更加迷茫。
“不过,我坚信,既然我来到这个世间,总有一些命中注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宿命论。
宋大宝很不屑如此的宿命论,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刻刀,开始在假山的石头上刻字。
鹤澜渊道,“你不怕被摄像头拍到破坏公物?”
短短的一个月适应期,摄政王的大脑也在飞速地接受着新的知识。
宋大宝说,“这里偏僻,没人会发现的。”
他又磨又刻了半天,借助月光叫鹤澜渊一起看。
“澜澜,我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这块假石头上,我要以此石发誓,假如我最后没有回去继承家里的果林,势必要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一展宏志,做华尔街之狼!!”
“否则誓如此石。”
一刻刀扎在假石头上,不知他是不是小时候水果吃多了,身上肌糖原太旺盛,一平刀削开的半块假石头,咕噜咕噜滚下去,蹭着一对正在接吻的野鸳鸯。
差点把忘情伸舌头的男方砸进ICU。
两人听见咒骂堪称落荒而逃。
鹤澜渊从两米高的位置展臂一跳。
落地时居然轻崴了脚,脚心的震痛感一直传递到腹部。
莫名其妙的引起小肚子的一阵痉挛,瞬间连脸色都白了一点。
宋大宝强烈要求背着他跑。
鹤澜渊用手捂住小腹,揉了一下说,“不碍事。”
最后一天,鹤澜渊拖着行李,与宋大宝作最后的告别。
鹤澜渊不想让兄弟看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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