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他是个窝囊废,其实在我看来,何尝又不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呢?”
鹤澜渊淡道好。
萧致将鹤澜渊平安送回对方那间破旧房子,屋里虽说摆设陈旧,墙皮脱落,胜在干净温馨。
鹤澜渊一双巧手一双慧眼,将暂且栖居的房子布置的简约大方,窗台上养了几盆兰花,连细长的叶片也擦拭得油光可鉴。
萧致立刻找个好借口,说最近新学了熬汤的技术,现学现卖,要给摄政王煲猪脚汤。
鹤澜渊想起牛医生暗示的话,寻思自己之前做摄政王时,享受尽了众星拱月般的万千宠爱。
如今,他也确实不该利用萧致泛滥的好意,过度消费对方能给自己带来的各种便利。
善良的人应该被尊重。
鹤澜渊寻了个合适的借口,与对方说有些累想先睡了。
萧致隐约感到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地挠挠头,一嘴的大方道,“那我先回家再继续修炼几天,下个星期咱们有机会再见。”
而后依依不舍从鹤澜渊家走出来,失魂落魄地坐进车内,趴在方向盘仿佛一只被赶出家门的大狗,湿润着一双黑亮的眼眸,一直紧盯在属于那个人家的窗户上。
灯影摇曳。
鹤澜渊并没有像他之前所提到的,有点累想要睡了。
灯光一直亮到了晚上十点钟。
萧致嘴里嘀咕,“鹤小受是个骗子。”
结果灯光骤然熄灭。
萧致心底蓦得踏实许多,而后说,“我是个大蠢蛋。”
懒洋洋地趴在方向盘间,准备悄无声息地溜回家去。
哪知一闪眼的功夫,视野间快速划来了另外一辆漆黑无比的卡宴,优质的车轮碾压凹凸不平的路面,发出轻乎其轻的声响。
萧致的车子距离楼前较远的车位,隐藏在残破的角落里不甚显眼。
倒是卡宴的车牌号十分醒目。
狗比祁焰!!
萧致一瞬间便瞧出车主是谁,一双大手紧捏在方向盘间不断收紧,眼底涌出发酸的恨意。
鹤澜渊绝对是很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盛装艳抹,不自降身份,无论是衣裤的搭配,或者塞在心口侧兜的红丝巾帕,瞧起来携带几分天生的翩翩如玉。
萧致心里扭曲得疼了几下,尤其是鹤澜渊登上车之后,卡宴乘着夜色扬长而去。
连喉管内都像是堵塞起一整团棉絮,窒得他喘不了一点新鲜的气。
还敢说自己与祁焰没什么纠葛?!!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完全是为了赶走我,好去会他的情郎嘛!
......
萧致的头猛地往方向盘中央一撞。
我真是个大白痴!
想起鹤澜渊手里多出来的钱,想到他大着肚子也不肯说是谁种的崽子!
其实许多支离破碎的线索很早便联系在一起。
鹤澜渊肚子里这孩子分明就是祁焰的,当时在洗手间里,鹤澜渊第一次与祁焰说自己怀孕的话时,祁焰可是惊讶得连一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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