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对萧致的感情仅仅是不讨厌的程度,摄政王还不能确定,自己这般七尺男儿,能做到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大男孩。
但是当即推翻萧致的表白,给他狠狠上一课,鹤澜渊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瞧着萧致动情的模样,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仿佛被雨水淋湿的可怜小狗,蹲在宅邸的红墙绿瓦间,目的可能并不为了谁能好心收留自己,只是不想再雨水孤零零地东逃西窜而已。
本王究竟能否在这片异族大陆,留出一片狭小干燥的屋檐底,给对方一丝遮风挡雨的港湾呢?
鹤澜渊对于再培养第二个鹤彤笙,多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一脸期待的萧致说,“这太突然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发好人卡可不是一件好事。
萧致说哭便哭,不知他哪里来的经验,都说女人身上有三种液体特别好使,为了能顺利娶到老婆,萧二世豁出去他那点若有似无的自尊,清泪两行凄凄惨惨戚戚。
“澜澜,我根本不够好,你不要拿好人这样的称呼来敷衍我,我若是真的好,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
萧致捏住鹤澜渊的手指,谨防对方将手指间的简陋戒指脱下来丢开。
“我刚才看到你迟疑了,澜澜,其实你几秒钟的犹豫,还是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吧?”
“我谢谢你,真心地谢谢你。”
“你愿意花几秒钟思考我们的未来,其实正说明你对我是有一点认可的,既然你愿意迈出第一步来思考,为什么不能再试着往前再迈一步呢?”
鹤澜渊微蹙剑眉,朗目紧盯着萧致的嘴,“之前怎么不见你如此能说会道?”
耍赖姓萧的倒是用过几次的,装可怜也经常用,思维缜密地反驳自己,倒是第一次领教。
鹤澜渊问,“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萧致旋即勾住他的小拇指,眼泪的流速控制得恰到好处,“我哪里有什么脑子,你现在把我的脑子里占据得满满的,我早变成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只恨我之前没有好好努力,做个人见人爱的优质男性,不然也不会被你拒绝。”
鹤澜渊刚做摄政王初期,幼帝便采用各种撒泼打滚的方式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鹤澜渊手里掌握着打龙鞭,面对一个黄毛小儿委实也抽不下去。
多数便是拉着鹤彤笙往地牢里转一转,叫幼帝从小听一听死囚被折磨到鬼哭狼嚎,见一见遍体鳞伤的恐怖,借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罢了。
可是华国没有地牢,若不然鹤澜渊绝对会将其踢进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世道的险恶。
欲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萧致哭哭啼啼,手劲捏得很稳,一丝半点不肯松开。
鹤澜渊在暗自较劲中,隐约感到腰部酸痛,不属于之前任何种类的疼,而是一种整块肚子一起往下坠的疼。
萧致简直茶精附体,拉住摄政王的手,学着喝了药时的状态,将头垂在鹤澜渊的肩膀上,轻靠近对方敏感的左耳,热乎乎地吹气说。
“澜澜,我错了,我应该准备好更浪漫的场合,还有更大更闪亮的钻石,刚才的画面咱们吹吹气,你先全部都遗忘了好吗?过两天咱们重新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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