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上班有没有过度劳累?跟同事们相处有没有很融洽?住的房子好不好?还有每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于是鹤爸打开了一旁宝贝似放置的手提包,拉开拉链,里面塞着一床新制的羊绒厚棉被,一些包装干净的蘑菇肉酱和切成薄片的酱牛肉。
鹤翔讲,“臭小子,你妈妈说马上要入冬啦,你这个孩子身体一向单薄,又很不会照料自己,最怕你住的地方太冷,专门称了十几斤好羊绒,给你缝了条又大又宽的羊绒被子。”
“蘑菇酱拌面最好吃了,也是你最喜欢的,”鹤母微笑着打量儿子的气色,还蛮红润的,当妈的自然喜闻乐见,连珠炮似的接话说,“酱牛肉恐怕要赶紧吃,这个也就是吃个新鲜,冰箱放久了很容易窜味。”
又说,“小鹤,你租的房子里有冰箱吧?你们年轻人喜欢吃外卖,一般冰箱就省了,这可不好,你爸爸从网购店要给你买一款双开门冰箱,有时间也自己做点吃,少吃点味精跟调料,对身体好的。”
八成手机里没有功夫与鹤澜渊说的,今天好不容易见面了,要抓紧机会一吐为快。
鹤澜渊认真听着这些细碎的小唠叨,全部属于平凡家庭间的真挚关心。
真正的亲人之爱看似琐碎,又毫无重点可言,然而却不可或缺,仿佛没有一个人会在耳旁唠叨你的时候,你会成为这个世间最漂泊无依的柳絮一般。
鹤澜渊从未感受过如此细密的关怀,不知该如何应对,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抬起右手,贝齿轻轻地嗫咬住一丝皮肉,谨防自己说出隐藏的真相。
我不是你们的儿子鹤澜渊,我是属于大夏朝的摄政王鹤澜渊,你们完全不用对我这样好。
我永远无法回报你们同等的爱啊。
萧致一旁认真听讲,仔细找寻这两人说话的漏洞,要说这两人的人设跟原著不大相符啊,唯利是图的人渣突然打起来亲情牌,确实很难令人招架。
萧致与鹤澜渊各怀心事,在饭桌上明显安静许多,更多的时间是在听鹤翔说他的物流公司,而鹤母则说一些邻里间的八卦闲话。
差不多茶足饭饱,鹤翔终于提起之前的事情,语重心长对鹤澜渊道,“澜澜啊,你是不是还在怪爸爸啊?”
鹤澜渊颇感蹊跷,“什么事情需要责怪您?”
鹤母此时用肩膀顶了丈夫一下,眼神怂恿着你快点说呀。
鹤翔一把老脸泛红道,“就是爸爸的公司出了事情,让你跟万超预支工资的事情,爸爸跟你讲啊,那一百万......”
来了来了,剧情来了。
萧致皱了眉,十分嫌弃说,“钱钱钱,你们来这里见澜澜,只是为了钱吗?”
鹤澜渊已经阻止不了他的。
萧致早有准备,从西装内兜潇洒地掏出支票夹,又拿出一支嵌钻的派克钢笔,冷酷说,“究竟给你们多少,能买下鹤澜渊的自由呢?”
“一个亿怎么样?”
萧致在支票夹中的金额栏大笔一挥,写了一串0,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萧二世的字写得跟他的脸成反比,不是很好看的样子,可能最近文件签多了,在写名字这件事情上愈发精进,笔走龙蛇得全部是气场。
手里的支票一撕,抬手丢到夫妻二人面前,“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澜澜的生活。”
一个亿,完全超过三个男主在澜澜身上花的所有钱了!
萧致完全沉浸在我赢了全世界的傲慢喜悦之中。
鹤澜渊的手指一弹,整杯热茶倒在桌面,扑了一桌子的茶汤。
“快擦擦,水要淹过来了!”鹤澜渊一把抓起那张价值一亿的支票,在水渍间使劲擦了擦,随手扔进垃圾桶。
鹤父与鹤母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萧致也很意外,那是一个亿啊宝儿~
鹤澜渊用纸巾又擦了擦残余的水渍,解释说,“我朋友看爸妈你们有点拘谨,专门搞个助兴活动,娱乐一下大家的。”
又说,“爸妈,其实你们不要以为他是个什么富二代的,其实这个家伙就是个逗比,专门在严肃场合活跃气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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