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被吓得左躲右闪,反而会在意外中受重伤。
可是白禹州是个没有眼睛的。
那一叶刀片笔直地擦过白禹州的鬓侧,将那蒙眼的蕾丝眼罩整齐地削开。
断裂的蕾丝眼罩化作翩翩飞舞的白鸽般,倏然一松,被飞掠的叶刀狠厉地扎在门框间,发出冷兵器特有的清脆声。
白禹州旋即闭起眼睛,随后又很快睁开。
自从没有再服用药物后,他的眼睛也逐渐能看清一点周围的环境,但是保温花室中常年被人造光照耀的花朵,又怎么能在瞬间适应强烈的日光。
于是白禹州眯起眼睛,轻声说,“你生气了?”
手里拿着金丝眼镜框的文潮海并未看他,而是打量着满屋子的监控屏幕。
每个屏幕的中央都有鹤澜渊的身影,他迷人、睿智,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优质气息,淡然如竹。
可是如此佳人,身边居然趴着一只又黑又臭的癞皮狗!
眼镜只是文潮海的一种伪装,戴上眼镜的他斯文、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取下眼镜的他,阴沉、偏执、又处心积虑。
他看向鹤澜渊的方向,连眼神都饱含着淬冷的寒光。
文潮海道,“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
不该当着鹤澜渊的面,借着祁焰的嘴,说出我们之间认识的任何可能。
白禹州眼神尚且不好,单凭对方的语调变化,立刻知晓自己触犯了对方的逆鳞,从容只是假象,慌张才是。
脚步微踉地走到文潮海身边,单膝跪下道,“你生我气了?怨我不该打草惊蛇?”
文潮海嗤笑,用脚尖微挑起他的下颌,直视着白禹州蒙起一层灰雾的眼珠。
“不听话的狗,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你不懂吗?”
白禹州的慌张又多了一点。
他与文潮海的初识,确实是像祁焰所说,当时白家的老爷子病了,由文家从特殊渠道,从国外引进了全世界最先进的呼吸机。
跟着文家人一起来的文潮海,自然很容易便认识了白禹州。
只不过那时候白禹州的眼睛还是明亮有神的。
后来白禹州的眼睛出了问题,人也变得越来越阴郁,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只有一个文潮海。
所以白禹州很珍惜文潮海,即使自己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唯独在文潮海的面前,永远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瞎子。
现在,他的眼睛也在文潮海的允许下,一点点恢复着视力功能。
白禹州抱住文潮海的皮鞋,幽幽地用脸蹭了蹭说,“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萧致。”
让你得到鹤澜渊。
文潮海似乎并不领情,再或者,他像是驯服了一头野兽后,便不再珍惜这头野兽的野性,肆意碾压地将白禹州推开,一脸不屑说,“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让我总是失望。”
于此,视频画面间的人影重重,目标锁定了半晌之后,又再次锁定在鹤澜渊的身上。
鹤澜渊与萧致比肩而立,两人的背影看似甜蜜无间,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其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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