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鹤澜渊在寺庙门口便阻止了他,与他说,“文少爷家里应该认识不少医院的负责人吧?那请问科研机构可有什么权威的专家,能否介绍几位?”
文潮海狐疑问,“怎么?在寺庙门口不求神佛,反倒是坚决地拥护科学?”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嘴角淡淡挂起浅笑,颇有些彬彬文雅,教养也显得很好。
鹤澜渊立刻觉得这人挺复杂的,在萧致的嘴里完全的毒舌先生,在自己眼前嘴也很坏,但又不招人讨厌。
双面人格?
鹤澜渊将四锦宝盒掀开,立刻露出里面的血玉。
文潮海几乎是当即改了脸色,若不是金丝眼镜是他的防护罩,恐怕面部的慌张已经要立刻被摄政王识破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问话极力保持平衡,毕竟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恢复正常的速度很迅疾,鹤澜渊绝对看不出任何端倪。
鹤澜渊道,“这是我的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遗留下来的物件,玉里面沁入了对方的血液,我想通过你这边,找目前最权威的科研所,帮我从这块玉血中提取DNA,我需要依靠这个数据去寻找失散的亲人。”
编,你再乱编,皇叔。
文潮海的心内天翻地覆地挣扎,最终演变成经年累积的痛苦与撕扯。
你确定是找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吗?
文潮海苦苦思索,既然你这般看重朕,当初为何又离开得如此决绝,宁可去北疆苦地戍边,也绝不再见朕一眼?
既然你如此拿朕当作唯一的亲人,为何又偏偏让其他的男人艹你,生下两个该死的小崽子?!
文潮海微低着头颅,谨防眼底的情绪太满,溢出太多要不得的愤怒与凄凉。
“从血玉中提取里面的DNA的话,这块玉恐怕是不能再要了。”
鹤澜渊的本命玉是在一次围猎中丢失的,至此到他死了,也没有再见到这块从小陪伴至大、从不离身的宝玉。
但是,白禹州将这块本命玉故意抛在他面前的时候,玉是被血液和尸气浸染多年的。
也就是说,偷走这块本命玉的人,将这块玉占为己有,而且带入了棺椁陵墓。
鹤澜渊不打算推测偷玉的人是不是那么凑巧,又是鹤彤笙所为。
鹤彤笙在围猎的时候,拿着刀弓偷袭过自己,会借机盗走这块本命玉的概率委实不小。
鹤澜渊说,“无妨,这块血玉属于我,我有权处理它,即使碎了也是无妨的,我只要结果。”
是是是。
文潮海的心内又新添了一柄尖锐的细刀,将他溃烂腐败的心脏戳刺得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罢了。
反正已经剧痛到麻木不仁了,心爱的人再多刺几下,将他的心血淋淋地切烂,又从胸腔内剜出来踩烂。
能有多疼呢?
皇叔你从来未曾正面瞧朕一眼,即使朕为了再见你一面,听了南蛮巫蛊的禁言,以心口的血认真豢养你的本命玉,即使朕死那天,也将皇叔的本命玉跟朕的心脏埋在一起。
这枚本命玉里的每一滴血都属于朕的,是朕的尸体将它滋养成血玉的。
皇叔,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来也不在乎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