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氏握住姜年的手,闭眸叹息:“你记住了,她……永远都是你姐姐。”
姜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指尖颤抖,突然泪聚。
今晨崔郎过来,单独见了见娘亲,他觉得很意外,记得娘亲好像也有些意外,当时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可这是他姐姐啊……他的姐姐。
康氏牵着儿子的手:“娘饿了,你陪娘去用些汤饼。”
姜年不太愿意,但不想娘难受,就跟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凌永痛快哭一场,面上痛苦不在,或者已经能成功压下去,唯眼睛通红,声音里带着哑意:“柔娘……为什么在这里?”
崔芄没立刻说话,看向武垣。
武垣微颌首,示意他随意,今晚这局带上崔芄,为的就是让一切更明朗,虽竹牌是他发现的,纸条是他通知的,来姜宅谈,让康氏知道且接受,也需要崔芄,崔芄值得。
崔芄便看向凌永,问:“我院中那副尸骸,是你让人送的?”
事已至此,凌永不可能再瞒,也瞒不了:“是,我以为那才是……”
崔芄:“这才是柔娘,十年前死的,是这家女儿灼娘,柔娘顶了灼娘名字,在这里住了十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若知道,我……”
“屠兵曹问你时,你可没配合——”崔芄提醒,“当时你认出来了?”
“没,我没见过她,屠兵曹问灼娘子,我也不知那是她,若我知道……”凌永白了唇,不知是后悔没说实话,还是后悔没早点来,早一点见到柔娘。
他们曾经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我不配合,是因为‘灼娘子’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同她没有任何往来,若我早知灼娘就是柔娘,我早就会寻来,断不会允许她出事,在长安城,我只算认识枫娘子……”
说到这件事,他脸色微变,咬了咬牙:“我表妹十年前出的事,我很难才打听到点东西,她当年的死必与其夫有关,所以我想寻出事实,也想提醒和我表妹际遇相似的人,小心皮承明,你们刚刚为会么……”
崔芄:“他不一定是凶手。”
凌永有些激动:“你怎知他不是!他自己娶的人,他照顾不周,他害死了他的妻子,他该死!”
崔芄:“你也是这么和枫娘子说的?你想救她脱离苦海?”
凌永垂了眸:“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成为下一个柔娘。”
“说说吧,”崔芄看他,“来长安后,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枫娘子说过什么?”
凌永看看崔芄,又看看武垣,今晚被抓个现行已经让他足够认识到形势,加上看到表妹新死的尸体,尽管情绪仍然激荡,也知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去推动,根本没想撒谎的念头。
“此来长安,一是寻到你,我为表妹殓骨,想她也不愿意待在欺负她的人安排的坟里,我想为她重新置办葬礼;二是找到皮承明,事情过去了太久,路州当地打听不出太多东西,我便想找到皮承明,问清楚我表妹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与皮家搭上话并不难,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听到点他家的事也不难,他家现在都在说枫娘子与人通奸,嫁进来一年,越来越不守妇道,皮承明脑袋上这顶帽子绿的发光,还越说越不好听……我与枫娘子本不相识,但她因绣样,在找一些古画,管家申伯牵了线,我即与她见到了,便是缘分,我总感觉这些流言不对劲,不想她成为下一个柔娘,就暗暗提醒了她一下。”
“也不知我表达的清不清楚,她听没听懂,还是对陌生人的话不敢信,之后并没有动静。”
“但你再次提醒了她?”崔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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