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显啊,凶手除了是杨家人,还能有谁!”屠长蛮啧啧有声,“这人胆儿挺肥啊,先是杨成玉,再是皮承明,现在连杨成安都敢下手……呃,我说的没错吧,这三桩命案,是一个人干的吧?”
房间一片安静,没人理他。
崔芄正蹲在地上,认真查看死者尸体,武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去,和人一起蹲在那里。
屠长蛮:……
我就多余。
“死者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出血量这么多,很明显,一刀毙命,伤口右前深,左下浅,长度特征与匕首相符……死因上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是匕首所致。”
崔芄仔细观察尸体,俯趴位,头眼盯向门口的位置,似乎是瞪着凶手离开的方向,凶手离开时,他还未死透;尸体身上尚有余温,死亡时间很近,未时末被发现时,应该就是新死不久,再要精准确定,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为什么不叫呢?被人割喉也不会立刻死,再快也总有个过程,那时喊一声,不就有人来,当场抓获凶手?”屠长蛮摸下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他不舍得?”
那就是个了不得的方向了……
“他叫不出来。”
崔芄却摇了头,指着尸体喉部,“你看他的伤口,很深很重,气管也被割破,喉咙突然被割成这个样子,一般人是叫不出来的,想也不行。”
不是不叫,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屠长蛮:“那……”
“更重要的,是这个。”崔芄指着死者后脚跟上的湿痕,“这里为什么是湿的?”
屠长蛮一眼就看到了滚落在地上的茶盏:“多明显,是打翻了茶盏,水溅上的呗,你看那茶盏滚过的地方,都有未干水渍……定然是他被杀的时候,手里握着一盏茶!”
崔芄自是看到了:“离这么近,为何没被踩的到处都是,他死前不是挣扎的很剧烈,连血泊都不规则?”
屠长蛮仔细一看,也是。
人被割喉,当下就叫不出来了,可并不是即刻死,总得挣扎个片刻,这片刻,死者就把自己流的血蹭的满地都是,偏偏这个茶盏滚落的痕迹非常清晰,一丁点没被破坏过,从哪开始滚的,转了怎样的圈,都看得清清楚楚,且就死者后脚跟有一点水渍,鞋底都没有……
这怎么搞上去的?
他濒死只祸祸自己的血,保护茶水一丁点不犯?
怎么可能!
崔芄大脑快速转动:“最后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武垣:“其妻郑氏,曾在未时三刻听到他生气,摔了茶盏。”
崔芄:“不可能,撒谎。”
“你说我撒谎?”武垣挑眉,“我有必要?”
屠长蛮感觉两个人之间气氛明显不对,立刻近前:“没没,崔郎肯定不是那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这句话的人在撒谎。”
崔芄指着死者的鞋:“他只有鞋后跟有湿痕,脚底没有,茶杯内不止有水,还有茶,但所有茶叶尽洒于地上,死者除了脚后跟,半分没有沾惹,也就是说——他死在茶盏落下之前。”
也就是说,未时三刻之前,这人就已经死了,万不会摔什么茶盏。
武垣:“你觉得,我会被嫌疑人骗到?”
屠长蛮赶紧又过来:“没没,崔郎定也不是这个意思,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