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垣就问郑氏:“我听闻近来跪灵,杨成安因身体不支,经常晕倒,都是你亲自照看?”
“不一定,”郑氏轻轻摇头,“前头事多,我不一定走得开,大多时候会让下人过来看。”
武垣:“这么忙,嫡子不能总不在,会记着时间过来叫杨成安么?”
郑氏还是摇头:“也未必,每天和每天的忙碌不一样,时间上便也不一定。”
武垣:“今日为何亲自来?”
郑氏:“正好有事要和夫君商量。”
“嗯?”
“门房那边来了个结账款的,但这个账款我并不知晓,说是我夫君一力下的单子,因事由紧要,连他的长随都不知道,家中治丧,不好闹出什么事,少不得要亲自问问他。”
所以这个事是意外。
那
谁有意推出来,就是微妙之处了。
武垣视线环视在场人:“未时三刻,你们都在何处?”
韦氏看了看丈夫:“我和夫君在跪灵。”
杨成仁颌首:“我的确和妻子韦氏同在灵堂跪灵。”
二人能互相为证,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小郑氏脸色惨白:“我在……灵堂外面,想着偷偷给朗哥儿备点什么,他还小,熬不住……很多人都看见我了的……”
稍微模糊的不在场证明,说别人看到了,得找到这个看到她的人,才能证明她没撒谎。
但她明显遭受到了巨大打击,精神明显萎靡不振。
武垣又问:“老爷子那边,得用上冰了吧?”
郑氏:“是。”
虽然冬天,尸身能放的久些,可还是会腐坏,且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有规矩,小殓大殓出殡入葬各有流程,一整套下来要很久,什么尸体都扛不住这样放,且灵堂也不可能那么冷,总得生些炭火,孝肯定要守,人不好生病,所以到了一定的时间,尸身周围都要用上冰。
不管谁存了心思,要悄悄取用都很方便。
“杨成安是怎么死的,你们想必都知道了,”武垣看着众人,“凶器匕首哪来的,可有人看到过?”
郑氏摇了摇头。
韦氏眼梢瞟了瞟四周:“我家肯定没有那东西,”她看向小郑氏,“郑妹妹是外客,近来也与二弟走的颇近,许是认识也不一定。”
看似平静的话音眼神中,窥探看热闹意味明显。
果然事情做过就有痕迹,你有的心思,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实则有心人都能看出来。
小郑氏下唇咬的泛白,盯着韦氏:“你跟老爷子那点事,非得让别人说出来?”
哦豁,这里头还有扒灰的事呢!
屠长蛮正好回来,听到了这一句,迅速眼了眼武垣,手势请示了一下,见武垣点头,乐颠颠上行:“行了,都别吵,一个个说,来人——给我分开问!”
他领了人走了,武垣也没闲着,跟着暂时离开,看都没看崔芄一眼。
崔芄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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