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想了想:“他们约在那里见面,绝非为了掩人耳目那么简单。”
“不错,”屠长蛮靠近桌子,低语,“大觉寺香火鼎盛,在长安城名声颇好,可能寺里的和尚不知道外头这点脏事,但借用他们的地方,的确可以掩人耳目,是极安全的,你知道皮承明的生意做的不简单,与杨家来财路子有暧昧不清楚之处,有些老爷子交代给杨成安做的事,会在那里通过皮承明的手,铺开做局……”
“而杨成仁,也去过那里,见过皮承明。”
这个就很重要了,崔芄剥开一颗松子:“老爷子雨露均沾呢。”
哪个儿子都给机会,哪个儿子都疼,可惜传家权柄这种事,不宜分散,养大了所有儿子的胃口,别人怎么可能不争抢?不兄弟相残?
所以当初皮承明失踪,杨家人都找他时,说什么是皮承明答应了给他们弄佛饼,其实佛饼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他们要找的,就是皮承明这个关键人。
屠长蛮:“皮承明帮杨家干脏活,杨家用得着他,他本不必死,但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比如那牌子在哪?”
武垣:“或许凶手的杀人过程。”
崔芄:“或许即将被凶手安排顶锅。”
屠长蛮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十三郎和崔郎脑子默契,不是第一次见到,可这一次,两个人眼里有光,互相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他的存在是不是多余了点?
而且他说的很多好像是废话诶,人家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也猜到了。
“咳咳——”
屠长蛮赶紧迅速汇报完自己搜索到的信息:“至于为何此人死在小郑氏的宅子,个中细节我已查清楚,那宅子虽然平时没人住,是姐姐大郑氏的人在负责打理,但就是因为没人住,看管并不严,既已过到小郑氏名下,小郑氏的人进出完全不是问题,两边下人彼此认识,小郑氏的人根本不用请托行个方便,大郑氏调教出来的人极有眼色,瞧着别人可能要用,自己干脆就带人避一段时间,不出现……”
“小郑氏和杨成安‘私交密切’,这咱们都知道了,那她知道点杨家的事,杨成安的事,是不是很正常?皮承明是个商人,脑子活,猜度到她的心思,也不难,皮承明发现自己陷入了危机,想要再看看,想知道杨成安什么意思,小郑氏也想借机会立个功,有个会办事的形象,在杨成安心里分量更重,两个人一拍即合……”
不管这中间谁主动,谁顺势而为,但最后结果明显是没成事,前方等待着皮承明的,是杀他的匕首。
原本杨成安是最可疑的人,但他死了,很明显就还有一个人隐在暗处,悄悄看着这一切发生……果断做决定达到自己的目的。
屠长蛮所有讲述的一切,都有证据,小郑氏和皮承明确有来往,宅子是小郑氏安排的,但杨成安去没去过,他没查到证据。
房间安静片刻,崔芄才出声问:“杨成安死时,上门要账的人是怎么回事?”
屠长蛮摇了摇头:“瞧不出是谁指示,但这笔账款确实存在,随便谁知道了,都可以利用。”
“匕首哪来的?”崔芄沉吟,“两个凶器都是匕首,来处应可查?”
武垣:“都是杨家的。”
大户人家都不缺这个,或是护院或是防身或是单纯买来鉴赏,并不难找。
“这两枚匕首,都是以往老爷子收藏的。”
也就是说,有人偷拿了老爷子的东西作案。
崔芄:“洋金花呢?有没有人认?”
屠长蛮摇头:“没听说谁认。”
“我先前在杨家转时,同那里的花仆聊过,花仆说家中多绿植,少有养花,因先前老辈的人闻到花香就不适,可能是一种花粉过敏症状,而这个特点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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