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活着,就足够打那个妹妹的脸了。凡事错过就有痕迹,妹妹干的事,自以为隐藏的结实,实则聪明人都看到了,姐姐只要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活的漂亮,就足够断了妹妹所有的路,还会让她名声尽毁,日常沦为别人的谈资,以后没一天好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一种生活态度,豁达自如也是,选择一种适和自己的,不会被伤害难过的就好。
屠长蛮感觉还是崔郎更厉害一些,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懂这么多呢?
待要再说什么,那边武垣点了他的名,交代他去做一些事。
屠长蛮倒不建议干活,只是崔芄那边……
他刚看过去,就听武垣道:“不是还有我?”
屠长蛮瞬间没话了,拱了拱手,下去干活。
武垣安排好手下,走到崔芄身边:“看来,你受过不少委屈。”
崔芄立刻意识到,刚刚和屠长蛮说过的话,武垣全听到了,距离这么远,也听的到?还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和郑氏说过同样的话,当时认为这是攻心为上,很厉害的一句话,效果果然不错,现在……仍然是。
武垣:“走,送你回家。”
崔芄下意识拒绝:“不用……”
“闭嘴,不准说不。”武垣看着他,渐渐眯了眼,“你现在可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还是说,这么拒绝我送你,可是藏了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崔芄:……
“你爱送就送。”
他转身就往前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武垣也没安静,好像真就是单纯的,送他回家。
好像。
到了家门口,武垣并没有走,而是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小院,非常不客气的推开门,熟门熟路的找到放到架子上的那坛酒,掂了掂:“现在可以饮了。”
房间里有地龙,很暖和,脱掉外袍,手脚都立刻温暖起来,崔芄很难不放松,视线流转间,看到了窗外梅枝。
已近腊月,早梅迫不及待含苞,有风吹过,枝头颤颤巍巍,似乎有些害怕,却仍然傲立枝头,等待绽放,有零星雪花,悄悄自天上洒落,轻轻拂过它。
这样的天气……崔芄突然觉得,饮杯酒也不错。
他找来红泥小炉,烧茶温酒,寻来些干果蜜饯,甚至快速拌了个小凉菜,两个酒盏,一人倒上一盏酒。
武垣看着他:“不想和我说话,是担心我知道的更多?”
崔芄:“嗯?”
“西湖柳月,”武垣眼神微深,“你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花,甚至说得上讨厌,你只是在找一个人,与此花有关——仇人?”
崔芄捏着酒盏的手收紧。
武垣看着他泛白指尖,声音微低:“这个人并不是那个叫忠叔的花仆,而是他背后的人,你不知道此人是谁,也担心打草惊蛇,但对方背景明显很深,纵不知你从何而来,因何而来,也已经记住了你,你现在很犹豫,对不对?”
崔芄闭了闭眼:“你还知道什么。”
武垣:“你经常写的《往生录》,小房间里供着的牌位……”
“你并不是想和我喝酒。”
崔芄睁开眼,看着对方,眸底一片明悟:“是觉得,饮些酒,有些事我能接受得了?”
武垣浅叹:“你之敏锐聪慧,总是让我意外。”
崔芄:“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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