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等了很久,都没有后续,很有些意外:“你不应该知道的更多点?”
你可是内卫,总不至于知道的东西和卢瀚差不多?
武垣眼梢微微翘起,迅速往四外看了看——
崔芄立刻明白,此处人多眼杂,别人的地盘,不好说太多坏话。
武垣微垂头,靠近些许,声音压低:“此人阴险狡诈,手下有一支特殊的死士队伍,同一些朝堂权贵官员,甚至此处的东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事。”
崔芄耳朵有些痒,忍不住后退,可能这里地笼烧的太热,耳根也有些红:“不是不方便……回去再说。”
武垣看着他耳上那抹绯色,静了片刻,声音微哑:“这个人……行踪成谜,经常不在长安,平日也不参与旁的事,只管船商和赚钱,他很警觉,不方便靠得太近,我查到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多,再给我些时间,嗯?”
崔芄轻轻点头:“嗯,我不着急,谢谢。”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于他而言,的确不是那么着急,比起更快知道所有事,安全隐藏自己才最重要,他应承过祖母,会好好活着的。
只是事关家仇,情绪总是很难左右,一遇到相关的人和事,立刻翻涌,控制不住。
武垣垂眸,声音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低柔:“你的事,还不肯同我说?”
崔芄避开他的眼神:“这里不合适……”
武垣影子融在夜色,声音更为温柔:“你该知晓,总要说的。”
崔芄当然知道,他来长安,为的就是这件事,有意接近武垣,他成为朋友……也不知现在他们是否可以称之为朋友,总归他来长安做的所有事,都带着目的,为的就是这个。
总有一天,他要说的,从头到尾。
他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你既查到了这人是谁,在干什么,应该也知道了些过往经历,”崔芄抬眸,看向武垣,“我的事,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年轻郎君眼底弥漫着巨大悲伤,难以慰藉,消融不了。
武垣心中一软。
他本想说我知道和你亲口说,是两回事,可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只伸手轻轻揉了揉崔芄发顶:“你还有我,知道么?”
崔芄一怔,又垂了眼,声音很轻:“……嗯,我知道。”
不远处厅中突然爆发一阵巨大欢呼,间或几声遗憾,应该是有什么好东西又被人拍下,抢不到的人在拍大腿。
崔芄拢了拢衣襟:“那我们现在……离开?”
他能听到的声音,武垣当然也听到了,还看到了映在窗上的美人影,细腰窈窕,素手纤纤:“不然?崔郎莫不是还想在这里消受美人恩?”
崔芄:……
这茬是过不去了是么?
他知道武垣是在开他玩笑,并没有当真,不然也不会是这个表情,就只是想看他窘迫而已。
他瞪了武垣一眼:“我要去官房,你在外面等我。”
之前情绪一直紧张,连这方面都忽略了,现在才觉得小腹有点点涨,要是这么走了,怕是撑不到归家。
武垣便笑:“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
不过这一次,不管他怎么逗,崔芄都不说话了,而且路短时间少,也没给他什么发挥机会。
崔芄越过槅扇,走进官房,解决个人问题。
本来一切都很好,品仙阁处处讲究,连如厕都让人倍觉贴心,洗手有热水,隐私有保证,可走出来,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人跟着他?
为什么?在哪里盯上的他?想要做什么?
崔芄本来对武力之事没那么敏感,但谁叫夜里光影交错,难以藏身,别人的恶意又那么明显,盯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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