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觉得是在辩解,最后沮丧地停了下来,皱着脸叹了口气。
虽然妖族的寿数比人族要长很多,但池衍化形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苦着那张漂亮的小脸,唉声叹气的模样颇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滑稽感。
池衍都做好了被自己师尊打趣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却也跟着静默了一瞬,再度开口时语气平和,是在很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怎么突然这样想?”
听着那熟悉的温柔嗓音,池衍踟蹰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因为之前在孟府的事情吗?觉得晕过去了不好意思?”
这种话被说出来难堪程度加倍,少年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是我的问题,之前没发现你晕血。”晏行话音一转,笑着伸手刮了下徒弟的鼻尖,“而且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之前在榷山的时候,小衍还掉……”
“师尊!”池衍觉得自己脸颊烫得都要冒烟了,连忙打断,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手,眼中是告饶神色,生怕这人再抖搂出些自己不忍直视的往事。
晏行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停了下来,就见少年鼓着腮帮子,像只恼羞成怒的河豚:“师尊总是拿我打趣。”
被控诉的对象弯了眉眼,但总算是没有再坏心眼地作弄他,让池衍好不容易把又被自己师尊岔开的话题拉回正轨。
“其实也不是完全因为这次吧……”池衍无意识地盯着面前那只被自己抓住的骨节分明的手,似乎要从上面看出花来,自己也很困惑地道,“我总觉得晕过去后梦到了什么,好像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是梦中的景象太触目惊心,哪怕梦醒后一切散去,池衍的心头还笼着一层浅浅的阴霾,晏行垂眸看去,觉得少年垂下的眼睫下似乎还掩去了淡淡的水光。
晏行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时的嗓音却温柔得不像话:“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要多想。”
他笑着给面前黯然神伤的徒弟夹了一筷子菜,盖住了对方碗中那块惨不忍睹的鱼肉,说道:“既然小衍那么上进,回去后师尊每日再多教你些别的如何?”
“只不过……”晏行顿了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少年紧张起来的眼神,慢悠悠地道,“到时要是完不成功课,被罚得哭鼻子了可别不乐意。”
“才,才不会。”池衍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是说不会完不成,还是不会没出息地被罚哭。
驱散未知恐惧的最好方法永远是将其化作触手可及的实际行动,少年身上的负面情绪散去大半,让晏行跟着弯了唇角,但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有些黯然。
……如果可以,他更宁愿面前的少年不要记起任何一点以前的阴霾。
池衍好不容易从情绪中走出来,胃口都好了,正要重新拿起筷子,才发现自己还一直抓着对方不撒手,瞬间觉得脸上刚退下的热度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把对方放开,池衍刚动了动手指头,又诡使神差地想要趁对方还没察觉再抓一会儿,可是晏行已经留意到传来的细微痒意,垂眼看去,就让被抓包的某人不尴不尬地停在了那里。
晏行挑眉:“抱上瘾了?”
“没有。”少年掩饰什么般飞速放开,还抢先埋怨道,“师尊也不说。”
晏行收手拢回袖中,定定地看了少年一眼。
池衍被自家师尊的目光看得无处遁形,直觉对方或许已经看出了什么,但对方很快又轻笑一声,似乎拿他没办法:“你还有理了。”
“不是说还想继续去看看吗?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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