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傅识均问。
宋清淮不傻,他哑着嗓音抢先说 :“宋清泽推我下湖,为了陷害我,自己也跳了下去。”
宋清泽瞪大眼睛,“不是的识均哥,是宋哥把我推下去。他怕你怪他,才跟着跳下来。”
湖水顺着傅识均脸颊滑落,英俊的面容满是冷硬,不知他会相信谁。
此时气氛格外凝重,没人敢说话。
一阵风吹来,宋清淮打了个寒颤,他本就不舒服,眼下风寒加重,身体倒是开始变得烫人起来。
他想脱掉湿重的外套,然而手指抬不起来,只能睁着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傅识均。
傅识均走来,蹲在他面前。
他昏了头,以为傅识均还是傅识均,便朝着他伸手求抱抱。
傅识均抱住了他,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温柔得几乎令他落泪。
可惜,两个在寒夜里久行的人,谁也温暖不了谁。
“既然喜欢,那就多泡一会儿吧。”嗓音裹着将近零度的寒意,傅识均公主抱起他,一步步走到岸边。
手一松,扑通一声,森冷的湖水溅起一阵水花,像一个失手的跳水运动员,喝了一声倒彩。
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或冷眼旁观,或于心不忍,或鸣鸣自得。
宋清泽险些笑出声,他担心傅识均心软,干脆脑袋一歪,作势晕过去了。
此时节目组叫的车来了,宋清泽被抬上了车。
导演急得团团转,小打小闹是一回事儿,这可是闹出人命的节奏啊。
湖水平静无波 ,根本看不到宋清淮沉到了哪里。
“傅影帝,你看这……”导演也很纠结,傅识均的身份地位不是普通的明星,哪怕他也招惹不起。
傅识均眼底深若寒潭,浑身湿透的他连最后一点人情味儿都没了。
“闹出人命不好。”导演斟词酌句。
傅识均身体动了动,似乎听进去他的劝告,导演连忙叫人去救宋清淮。
“我去,别再弄湿你们的衣服。”傅识均又跳进了湖里,往刚才的地方游去。
宋清淮失去了意识,冰冷的湖水没过他的口鼻,倒灌进他的鼻腔。
再冷的水泡久了也逐渐有了暖意,宋清淮像回到了母亲肚子里,不会饿也不会冷。
水草缠上他,舍不得放他离开。
身体一半冷一半热,胸腔里被扔了一把烈火,刺痛异常。
死亡是一个相对静止的运动,流水般的记忆裹着眼泪沉入湖底,生前的一切便如走马观花重播一遍。
宋清淮被捞上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和刚死没多久的水鬼也没差了。
傅识均给他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周围守着的工作人员一脸奇怪又不敢开口。他险险把人救了回来,垂在一旁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揣进兜里,谁也没看到。
两人去了医院,却不是为了看病,而是──
“道歉。”
宋清淮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打湿了病房 的地板 。
宋清泽躺在病床上,脸色红润地欣赏他的惨状。
“不是我推的。”宋清淮声音粗粝得像在砂纸上刮蹭,“傅识均,你聋了还是瞎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是吗?”
傅识均没换衣服,黑色的大衣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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