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真的就睡过去了。
傅识均站在床边,指尖泛着冷意。
那个冬夜困住了宋清淮,他一直没有走出来过,笑靥下藏着日益加深的阴霾。
他把乐观留给他人,自己捂着伤口慢慢溃烂。
宋清淮可真狠啊。
两个小时后。
“宋先生,该起来用餐了。”
宋清淮眼皮很沉,难得赖床,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他咂摸了一下嘴,一股子铁腥味,他呸呸呸了几下,结果嘴巴痛得令他忍不住皱起脸。
他独自控制轮椅,没有麻烦吴报国,忍不住寻思着,难不成昨晚没吃饱,所以半夜给自己“加餐”,连嘴巴都咬了吃了。
待会儿他得多吃两个虾饺。
然而餐厅中坐着他不想见的人,瞬间没了胃口。
这是他受伤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傅识均了。
“哟哟哟稀客啊,傅影帝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回家呐?真儿辛苦您了,您老啊保重身体,慢慢儿吃着。”
轮椅左拐,宋清淮蓄势待发,打算一个漂移离开餐厅。
傅识均头也没抬,用纸巾擦了擦嘴,吩咐佣人:“把醋碟撤了,有些人已经够酸了。”
宋清淮不想跟他掰扯,电动轮椅咻的一下把他送到了虾饺前,“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识均挖苦了一句,“看来你和你的宝马相处得不错。”
宋清淮忙着干饭,不想理他,跟他吵吵早餐都凉了。
傅识均正大光明地观察他,宋清淮貌似没有了昨晚的记忆,这不知道是好是坏。
虾饺塞得他脸颊肉鼓起来,像一只小仓鼠。
宋清淮也在偷偷看他,傅识均握着杯子的手贴了几张创可贴,他不由得腹诽,看来新欢的脾气不小啊,玩得真花。
嘴里的虾饺突然变了味道,宋清淮放下筷子。
一只晶莹的叉烧包飞进碗里,“不准浪费食物。”
宋清淮磨牙,“我吃不下了。”
“我养只鸡仔都比你嗑得多。”
宋清淮怒,傅识均这张嘴凭什么还有人喜欢。
他愤愤地蹂躏了一番叉烧包,然后塞进嘴里。
傅识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早餐后他就又消失了。
吴报国带了一个新人过来,“这是我的助理,以后会帮我一起照顾您,我照顾不到的地方她能顶上。”
宋清淮有些奇怪,他觉得吴报国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这些专业人士可能有其他安排,所以他坦然接受了。
吴报国给他按摩了腿部的肌肉,女助理燃了个熏香,宋清淮舒服得昏昏欲睡。
他眼底一小片青色,似乎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在大床上了。
宋清淮什么都没想起来,睡断片了,他茫然地坐在床上,突然开始落泪。
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觉得伤心,但就是泪流不止。
在这之后的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女助理偶尔还会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宋清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因此这天他留了个心眼装睡。
一开始很正常,吴报国给他按摩,女助理在一旁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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