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你生病了。”陆绪风心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宋清淮低声告诉了他真相。
陆绪风眼眶通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宋清淮,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宋清淮急忙道歉,陆绪风难受,心里疼得不成样子。
“等结束这一切,我带你去澳洲,我有个医生朋友在业内很有名,他一定能治好你。”陆绪风握着他的手说。
宋清淮抽回手,抿了抿唇,“谢谢你绪风哥。”
陆绪风喉结动了动,“你看出来了是吗?”
看出我喜欢你。
宋清淮揉了揉眉心,“对不起绪风哥,我现在……不想想这些,我一个过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你不要浪费感情在我身上。”
“不是浪费,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他应该快到了。”
陈效跃一大早接到宋清淮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宋清淮把礼品送给他,又说了一番好话,陈效跃才推拒着收下了。
“这里头有几份往年的资料,我往前又查了二十年左右,发现这几家皮包公司的法人都是同一个,我又顺藤摸瓜、交叉比对,发现这几家皮包公司都和一家北城的公司有合作,这家公司的老总你也认识。”
宋清淮手心发汗,“是谁?”
“宋黎川。”
宋清淮愣怔在当场,宋黎川——他的小叔,宋清泽的父亲。
宋黎川确实是二十年前去世的,宋清泽四岁到他们家,他记得很清楚。
小叔死得很突然,对外声称突发恶疾。
宋清泽又十分肯定地认为是宋徽商害死了他父亲。
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宋黎川演的一场戏,当年如果是宋黎川动了手脚,以宋徽商对自己弟弟的疼爱,很有可能对他十分信任。
如果是宋黎川和李常学联手起来,给宋徽商埋下惊天巨雷,那么他就不奇怪了。
可是,为什么?
他小叔什么也不缺,每年拿股份分红的钱他一辈子都花不完,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陈效跃把孙禹吴的踪迹告诉他。
孙禹吴确实在港城呆过一段时间,似乎也是在打听什么事,但他不懂反侦察,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自那以后孙禹吴就消失了。
大概率已经消失在人世间了。
宋清淮想到一直在等孙禹吴回家的孙大爷,想到在监狱里的父亲,想到已经去世的母亲,他的恨意冲破了胸腔。
“陈叔,谢谢您,帮大忙了。务必注意安全,敌人很猖狂。”宋清淮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
陈效跃点头,“放心,我干这个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行了,希望明年能翻案,还宋哥一个清白,我也算对得起这身衣服了。”
送走了陈效跃,宋清淮把资料拍下来,立刻传了一份给赵聘之和卓鸿。
有了这个资料,足以重启旧案了。
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认罪他不得而知,以李常学的手段,应该是逼迫他就范了。
宋清淮猜测,可能是拿他或者自己的母亲当筹码。
宋徽商最大的软肋无非妻、子。
宋清淮眼前阵阵发黑,远程奔波的身体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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