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章逸。
“宋清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章逸皱着眉头问。
宋清淮苦笑一声,“别问了,真他妈窝囊。”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揭开邮件。
一封亲笔信从邮件里掉出来,宋清淮匆匆扫了一眼,越看脸色越难看。
信上说,这一个局竟然很久以前就布下了,孙禹吴不是第一次被人收买,但以往他从来没上过当。
他对李常学的产业并不了解,他之所以入了局,完全是被自己的朋友坑了。
孙禹吴有个好兄弟,两人认识十几年,那兄弟来北城找工作,和孙禹吴联系上了。
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那兄弟想去一些地方见见世面,孙禹吴没办法,陪他一起,接触了他平时没见过的花红酒绿。
而后孙禹吴染上了赌。
起初只是和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姑娘聊聊天,两个背井离乡、年纪相仿的异性很快就擦出了火花。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常学为了诱他入局而设的陷阱。
信中,孙禹吴一直在忏悔,他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收集了起来,其中包括了当初李常学唆使他给宋徽商下的套,利用他作为宋徽商亲近员工的信任,给宋清徽文件动手脚。
宋徽商用人不疑,有时候让孙禹吴跑腿,他也不会过多怀疑。
而就是这个信任,害了他。
然而除此之外,当年港城那边关税的事情,宋清淮的小叔宋黎川竟然一直都知情。
宋黎川和李常学两人背靠宋徽商,在港城大肆敛财,打的全是宋氏的名号。
早年这方面查的不严,所以被他们躲过了,账面上做的很好看,却又特地留了漏洞,这是他们的第一层防护机制,宋徽商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背锅人。
孙禹吴把他知道的事全部写下来了,事无巨细,所有被他动过手脚的文件还附赠了原件和修改后的文件。
一份份,触目惊心。
宋徽商最大的错误就是信错了人,李常学的手段也阴狠毒辣,从钱、色几个方面攻破人的心理防线,世上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这些诱惑。
“有个好消息,李家最近出事了。”陆绪风看完信,恨不得刨了宋黎川的坟,把人挖出来鞭尸。
宋清淮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封信,“是吗?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最近他在疯狂拉投资,应该是资金链断了,对了,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求傅识均呢,还打算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卖股份,不仅如此,他看上了城西那块地,打算靠那块地翻身。”章逸接上话,他暧昧一笑,“还有一个额外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宋清淮心里一紧,头发发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什么?”
“李常学把宋清泽扒光了送到傅识均的床上,难怪说外甥像舅舅,两个狗东西一拍即合,估摸着现在已经干起来了吧。”陆绪风毫不客气地攻击这个情敌。
嘭!
病房门被人踹开,傅识均喘着粗气,如同煞神一般杵在门口,“陆绪风,你还不滚?”
陆绪风站起身,“该滚的是你吧,要不要问问清淮,现在不想看到谁?”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宋清淮身上,里头藏着渴望和期待,目光灼灼。
赵聘之收拾好东西,朝几人点了个头,“法院准备上班了,我回去整理材料,宋先生,祝您早日康复,需要打离婚官司也可以联系我,再见。”
章逸立刻说,“我也走了,宋清淮别死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
宋清淮让他赶紧滚。
病房里只剩下三人,保镖默默给他们关上了门。
宋清淮激动完,耗尽能量,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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