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越来越快,溜溜不过才离开不到一周的时间,那高原上满目的白色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点缀在黑色、棕色、黄色的裸岩与枯黄贫瘠的泥土之中。
万物复苏,许多动物也从冬眠中醒来。
比如熊类中的棕熊和黑熊, 这些个大家伙在冬眠刚结束的时候, 饿得见什么都想啃一口, 绝对是这阵子高原上所有动物都不想招惹的存在,反正溜溜是不敢抓, 说再多也吃不到,知道熊醒了就行,不必过多关注。
最重要是什么?土拨鼠!旱獭!
在地底洞穴深处冬眠了大半年的旱獭们纷纷醒来,钻出洞穴, 嗅着空气中清新的草香味, 兴奋地修补、挖掘洞穴, 晒晒许久不见的太阳, 啃啃新鲜的嫩草,享受着春日的......
享受个屁啊!
醒来就被吃!
一只刚从冬眠中醒来, 还未来得及看见春日里的第一抹阳光,只是在洞穴出口探了探脑袋的旱獭在临死前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声, 随后, 它的家门口就传来“咔哧咔哧......”的进食声。
这听起来似乎像个恐怖片。
但周围的小动物们却习以为常, 犹如被程序设定好一样, 同类被抓住吃掉的时候, 它们就小心翼翼地远离那片区域,在自己家门口附近一边进食一边盯紧那只大摇大摆蹲在人家家门口吃饭的陌生雪豹。
“残忍, 太残忍了。”一只藏狐叼着鼠兔,站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啧啧叹道。
附近的雪雀听到,盯着藏狐嘴里的可怜鼠兔一眼,叽叽喳喳地记住这个虚伪的家伙。
虚伪,太虚伪了。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高原各处,春天一来,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活跃起来,植物争先恐后地生长,食草动物争先恐后地采食植物,食肉动物争先恐后地捕猎。
然后,繁衍。
当然,繁衍后代这种光荣任务就跟溜溜这只单身豹豹没什么关系了,他就是单纯饿了来抓点旱獭吃,吃饱了就继续上路,身后的大嘴巴鸟雀们叽叽喳喳地嫌弃他没出息,长大了还只能抓旱獭吃云云。
溜溜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尤其以大嘴巴鸟雀们说得最多,但他要是在意这种言论就不会盯着旱獭抓了。
他已经往南边走了好几天,可是和家里的距离却不是很远,他站在最高的山上往北边看还是能看到那几座熟悉的山脉。
嗯,对,他就是这么废。
吃饱喝足,溜溜在附近找了个洞穴,确定这是没有主人的就爬进去,三秒入睡。
没错,这就是他走了好几天都没离家太远的根本原因。
就算他要去南部闯荡,也不意味着他要赶路,他也不会给自己设定在什么时候就要到达南部之类的目标,反正只要方向正确就行,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绝对不会逼迫自己。
就算一年都走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他还能活不少年,慢慢走呗,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也不枉他来这一遭。
溜溜在洞穴里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西斜的太阳半个身子被山峦遮住,昏黄的光线笼罩在山间,被太阳晒到的山坡还是金黄色的,没有被晒到的山坡看起来却像是黑色,他站在山顶上,尾巴晃来晃去,在黄昏中伸长了身子,大大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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