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出口进行人工缴费的时候宴云楼身体僵硬,表情紧绷,他的车后座上现在躺了两名人质,若是尚未苏醒便罢,若是突然醒来并弄出点什么声音,那他就有嘴说不清了。
他从后视镜里望向江辞,人家江先生一脸若无其事地冲着他笑,还特别懂礼貌地探着身对收费员说谢谢。
江辞觉得宴云楼有点紧张,可能还有点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坐宴云楼开的车,他开的很快,但还算平稳,只不过全程除了问地址之外没跟江辞说过一句话。
江辞自说自话说的口渴,忍不住换了个姿势仰在后座上,拿出手机给向北打了个电话:“阿北,”宴云楼听见他叫了一声,“抓了两个‘卯’,现在回城西,门口等我。”
宴云楼按照地址将车停在城西仓库的门口,说是仓库,但这栋房子其实是个独栋别墅一般的设计,白墙红瓦,外墙爬满了苍翠的藤蔓植物,如同童话里的森林小屋似的。别墅占地很大,宴云楼预计千亩打不住,别墅外延种满了高的低的树荫灌木,只是看得出有人细心打理,并不显得杂乱破败。
向北带着人等在门口,神情非常严肃寒冷。
江辞自己开门下车,一手拽一个将两位战利品从后座里揪出来,立马有人自向北身后走出来把人接住。宴云楼这时仔细再看,才发现这俩“卯”手脚都被打断了,软绵绵地被拖在地上往后院里走,但是浑身上下不见一滴血,身形非常诡异。
“老大,”向北着急地往他身上看,转着圈摸了一遍,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吧?”
“不要紧,”江辞说,他转头往宴云楼那边一招手,说了句,“来”。
“云楼把我送回来的,”他拉他的手臂,嘱咐向北,“我去换件衣服,让宴公子进去坐,给倒杯咖啡。”
宴云楼本来不想进门,但是江辞说完这句话就率先走了进去,他不想让手底下的人难做,只好在向北坚持的目光中踏进了别墅。
他坐在客厅里打量整间房子的装潢,简单的木质家具,有很多布艺的痕迹,比如沙发上的靠垫,咖啡杯下的杯垫,还有墙上一面土耳其的挂毯。
向北陪他在客厅说话,其实两人算不上熟,向北给人的感觉就是全天下他只把江辞当回事,而宴云楼更是个冷漠矜贵的性子,所以虽见过多次面,但两人在今天之前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但是今天向北很反常,他代替江辞谢过了宴云楼,又详细地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跟踪,这两个人是否有同伙,现场有没有清理,是否有其他人看到发生冲突……
“聊什么呢?”江辞系着衬衣扣子从楼梯走过来,宴云楼发现他似乎很爱穿衬衣,至少他能想到的颜色江辞都已经穿过了一个遍。
他身上套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沾了灰尘的西裤换了一件浅色牛仔,整个人非常俊朗潇洒。
他在宴云楼身旁落座,身上有一种极淡的消毒水的气息。
他刚才应当不只是去换了件衣服,宴云楼想。
向北给他倒了杯咖啡,江辞接过来一饮而尽。
“想问什么就问吧。”他笑了笑,看宴云楼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这两个人是杀手?”
江辞点点头。
“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江辞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赞许。宴云楼很聪明,已经推测出有人在背后指使。
“差不离儿。”江辞说。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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