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肠,白瞎了一副金玉皮囊。
他是江千钰的朋友,知晓江千钰是多么正直纯洁的性子。不提根基和名声,单论心性,他就全然不是江辞的对手。
如果真有一天他们站到对立面上——对于他们这种家庭,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到时候江辞绝不可能对江千钰手下留情,那么小钰受到的伤害势必会非常惨烈。
“江总,”宴云楼抬头看他,“我问你一个问题。”
墙上挂了一条颜色绚烂的土耳其挂毯,江辞的脸在这颜色的映衬下有一种鲜活的俊逸。他的瞳孔是很纯粹的黑色,点缀在狐狸一般的桃花眼上,有一种特别的灵动和狡黠。
“你问。”江辞点点头。
“你说小钰身边有保镖,那你进楼梯间的时候,为什么没让这些保镖跟你一起?”宴云楼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听真话。”
“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江辞说,“千钰身边的保镖是由江太太直接调配的,并不是我的手下。”
“那如果换成是你的人,你还会这么做吗?”
江辞回答的很快,“第一,我自己完全应付的了这几个瘪三,并不需要帮手。第二,你和千钰身边必须有人保护……虽然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上次你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神色变的暧昧起来,水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忆某些不可言说的场面,“我对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碰了,不可能置你的安全于不顾。”
“那小钰呢?”
“他?”江辞挑了一下眉,语气有一闪而过的轻蔑,“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哪儿敢让他自己待着?”
“是吗。”宴云楼低声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向北从里间走过来,附在江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江辞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微微带了一点笑,对宴云楼道,“……你看我,本来今天想请你吃顿好的高兴高兴,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把好事搞砸了,让你不开心,这是我的错。你特意去给我送钥匙,还开车送我回家,这是帮了我大忙,我得谢谢你。”
宴云楼知道他是要送客的意思,也站了起来,听他有些歉意地说,“今天还有点工作上的事儿要解决,改天,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宴云楼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没这个必要。”
“哎,有必要有必要。”江辞连忙道,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就当是我赔礼加道歉,万望你一定赏光。”
“阿北,”江辞叫了一声,“帮我送送宴少爷。”
第10章
别墅的地下一层阴冷潮湿,白炽灯散播幽幽蓝光,空气中掺杂了淡淡的消毒水和发霉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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