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个老流氓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脸红,他深呼吸了一下,为了不让宴云楼再找借口,字正腔圆地摊牌道,“就刚才我亲你,你什么感觉?”
宴云楼冷哼一声,睁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我想淹死你。”
“我小时候啃我的那条狗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江辞还在琢磨他的语气,没过脑子地问,“怎么样了?”
“死了!”宴云楼气哼哼地回答他。
江辞大惊失色。
宴云楼静默两秒,不情不愿地补充,“老死了……”
江辞笑了一下,没头没脑地跟他说了一声“等我一会儿。”之后又钻到水里去半天不见人影。
宴云楼等的时间有点长,想下去看看他是不是被鲨鱼叼走了,但又怕他还来刚才那一套突然袭击,就坐在游艇边沿探着头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海面“哗啦”一下碎开了,江辞冒出个头来,举着个海螺大口大口地喘气,“送给你,”江辞把海螺放在他手里,笑得贼兮兮地。
“定情信物。”他说。
两人回到岸上的时候日头偏西,沙滩上的游人都进到会所里面去吃晚餐了。远处的海滩上有特聘的烧烤师傅在做烤肉,肉香混合着木炭火烧火燎的味道,随着升腾起的烟雾飘散过来。
“晚上吃点什么?”江辞探头探脑地往写着“餐厅”两个大字的玻璃房里看,“我知道这边有一种椰青做的甜品特别好吃,但是我没吃过正宗的,还有那种捞上来直接做刺身的海鲜是不是……”
“我回家了。”宴云楼说。
江辞的话头停下来,“怎么了?”他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当我惹你生气赔礼道歉的礼物,定情……那什么,别的我再送你。”
“家里还有人等着,我要先回家了。”宴云楼说。
他短裤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那个半大的海螺。
“你想吃什么特色菜可以问服务员,他们这里东西还挺全的。”宴云楼说。
江辞沉默了一会儿。
“……哦,行啊。”他说,“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慢点。”
宴云楼说了“好”,转身向外走。拐弯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江辞还站在那里——孤身一人,一动不动。他身后是成排的高大的棕榈树,其中夹杂着在沙滩上踢足球的小孩子的吵闹声和食物炙烤时升腾的热气,再远处是渐渐坠落的夕阳和一片蓝紫色的晦暗天空。
宴云楼回到娄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他外公去老友家下棋,江千钰和宴赛儿在客厅里看电视。
“哥哥!”宴赛儿看见他进门,把嘴里的芒果咽下去,张着焦黄的小嘴大喊一声。
“怎么才回来?”江千钰站起身来,话里有点埋怨,“下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把我们都急坏了。”
“没事,”宴云楼换下衣服来,“有朋友临时找我,手机没放在身上。”
“哦,”江千钰说,“你去海边了?这一身沙子,吃饭了吗?”
“还没,”宴云楼说,“你们晚上吃的什么?随便弄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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