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际关系排查了吗?”江辞道。
“‘浮雪’那边正在查,毕竟夜里不太方便,很多关系都是天亮了才能用。”向南说,“但是身份已经知道了,省艺校学表演的女孩子,叫姚澄澄。”
“等等,”宴云楼被他们一来一回的问答弄得有点头痛,敏锐地抓住一点疑问,“我从头开始问,你们让她跟对方说、说我跟她已经……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辞心里还生着气呢,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向南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自作主张,但是……这算是一些行事惯例,因为如果告知对方事情没办成会很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想顺藤摸瓜了解事情的真相,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宴云楼明白他们办这种事是有些经验和技巧的,“照你说的,幕后那个人可能会再次跟她联系?”
向南点点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个人只需要再拿到她身上携带的录像和录音,就可以……彻底解决掉她,所以他们一定会有再次通电话甚至是见面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此证实一下推测。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能让他们意识到图谋已经暴露了,从而切断和她的联络。甚至将我们可能找到的证据毁尸灭迹。”
“行了,”江辞不耐烦,“姚澄澄是吧?去审吧。另外‘浮雪’那边有了结果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你,”宴云楼突然叫了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审?”
他并不是圣母假慈悲的人,姚澄澄害他性命,他也觉得她应当付出代价。但毕竟是那样一个得了病的可怜女孩子,非自愿谋害他,又没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伤害,送到公安去依法处理就可以了。江辞的手段他看过,太过血腥残忍。
“你少管,”江辞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不再如履薄冰,反而自暴自弃起来,“老子他妈的给你当枪使你还不愿意?送到公安去查?查到猴年马月去!到时候咱俩早都死翘翘了!”
看宴云楼表情不对,向南连忙从旁解释,“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出事的。这种女孩子没经过事,很容易就交代了。”
他话音未落,怀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起讲了几句话,一团和气的娃娃脸骤然冷下来,说了句,“知道了。”
挂了手机跟江辞汇报,“‘浮雪‘那边的消息,姚澄澄有个前男友叫彭昶——彭昶是个艾滋病人,他得这个病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姚澄澄的病也是被他传染的。这个彭昶原来跟段莱鑫是狐朋狗友,但是自从他得病后,段莱鑫就不跟他来往了。这个月初,有人看见彭昶带着个姑娘在莲梦会所里跟段莱鑫碰面,监控已经被删除了,但是我们找到了当天值班的服务员,基本确定那个姑娘就是姚澄澄。”
“而且——”向南语气一顿,跟江辞交换了一个眼神,“彭昶是竞龙帮的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江辞的眼底有一抹郁色,但是他没细问竞龙帮的事,反而对宴云楼说,“如果真是段家人要害你,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宴云楼从刚才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最先想到的是把这件事告诉宴开元。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江辞冷冷地嘲笑他,“真出息。”
宴云楼细想也知道不该,段玲和她的两个侄子,甚至是整个段家人,他们是互相包庇支持的。就算他找到了证据交给宴开元,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弃车保帅,更不能保证在没有给他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宴开元会怎样处理他们。段家人用这样险恶狡诈的手段对自己害命谋财,如果不全部拔除,难保后患无穷。
“那你说我应当怎么办?”
江辞笑了一下,不是往日里面对宴云楼时那种灿烂狡黠的笑,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天下大乱的坏笑,“那就跟他们演戏嘛,演一场好戏。”
谈完事江辞自己溜溜哒哒地走了,口中说是要去医院看向北,但背影显出点心酸的蹒跚来。向南还有点事要处理,暂且在包房里留了一会儿。
宴云楼想了想,还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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