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江千钰“扑哧”笑出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哥喜欢男人,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你们之前也有走动,这你应该有所耳闻。至于向北,他喜欢我哥好多年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要是在古代,他这身份就叫贴身侍卫,反正他一直跟我哥关系特近,我爸爸也说过承认他身份的那种话,只等我哥玩够了定下来呢。”
后来江千钰再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出的门,宴云楼都一概没印象了。
他打电话给江辞,那边一句话都来不及听他讲完,只短促地通知他出差时间要延长,接着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宴云楼急忙说,“你这次出差……向北跟你一起吗?”
江辞顿了一下,“当然,我们一起。”他说。
往后的十六天,宴云楼没有主动跟江辞联系,江辞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消息。
十月初的时候学校放假,宴云楼去了一趟公司,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千钰等在他家门口。
“是有事找我吗?”宴云楼给他递了一杯水,他最近状态不太好,也并不想见到江千钰。
“是……”江千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迟疑,他偷偷觑宴云楼的脸色,神情中有种难以启齿的同情和怜悯。
“没事,直说就行。”宴云楼额头青筋直跳,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今天我在家里看到我爸爸的一个部下来拜访,他之前被派去调查我哥的事情……,”江千钰话说的很慢,有点忖度的意味,“他们在书房里谈话,我无意间听到了一点……”
“云楼,你之前……是不是被人陷害,差点染上了艾滋病?”
宴云楼霎时一愣,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真的,对吧?”江千钰看他没有否认,于是立刻义愤填膺,语气激愤起来,“你当是谁使了这种下作手段,非要治你于死地?是江辞和你继母!是他们联手做局,要害你的性命!”
这事当然称得上是秘辛,大家族腌臜的勾心斗角,城中显贵的桃花情债,知道的人少而又少,统共不过宴家、段家、还有江辞。这事宴开元绝不会向外去说,段家已没人能张嘴去说,江辞借此与宴家攀上交情,更不会将底牌主动告知江毅。所以如果江毅得知了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
江千钰观察他的反应——若是普通人听了这样一番话,多少会流露出一点怀疑和猜忌的情绪。可是多么奇怪,宴云楼的表情竟然丝毫未变,好像对他所说的一切无动于衷。
江千钰琢磨不透,心中一沉,愈发言辞恳切,循循善诱道,“江辞知道中盛是江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你和我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势必会成为他夺走江氏的阻碍。所以他跟你继母勾结,两人里应外合,要对你下手。你想想,你继母一个外事不问的女流,如果没有一个强势的主心骨,哪有什么人脉和胆量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又怎么能够事事件件办的周全?”
当初宴云楼也怀疑过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段家人单独策划这场阴谋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江辞倒是锲而不舍地追查了一阵子,只不过线索断在竞龙帮,再也没了下文。
“所以呢?”宴云楼捏捏眉头,缓缓向后靠到沙发背上,“江辞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是什么无名氏,为了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一点冲突,他就要把我杀了?”
“不,小楼!你想想,当初一旦你中了圈套,江辞就会借助德天盟的势力大肆宣扬,以你的身体和名誉为要挟,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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