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公寓大太多,因此江辞不用再为了照顾小Bobby敏感的呼吸道而躲在有排气扇的卫生间或者在冬天开窗通风。
这似乎是一个新的开始,但又好像是过往的重演。
宴云楼来的比江辞想得更快一些。
刚刚清晨的时候,江辞从床上爬起来,听见Bobby在院子里兴奋地大叫,爪子扑的栅栏哗啦啦响。Bobby虽然正是年纪小爱玩的时候,但总体算是一只让人放心的乖狗,因此很少露出未驯化小野狗的这一面。
江辞打开房门,看见穿着白色T恤的宴云楼,正隔着栅栏俯下身子去摸Bobby的狗头,狗子左奔右突,压倒一片没来得及修剪的草坪。
男孩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冲江辞嫣然一笑。
这一幕让江辞有短暂的晃神,他年轻清爽的身影与多年之前重合,让江辞有一种时光还停留在过去的错觉。
他好像愣了一会儿神,因为他听宴云楼扬声同他打招呼,语气里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怎么了?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不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
“你过来干什么。”江辞板着脸问。
“找你啊,”宴云楼好像没有被江辞的态度影响一样,“你搬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这么多东西你自己怎么搬得动?我过来一路看着,这个社区是不错的,比之前那边安全,但是……”
“宴云楼,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江辞说。刚结束了下半年最重要的工作任务,他昨夜工作到后半夜,睡眠严重不足,脸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青白,但是瞳孔却黑的发亮,语气也很严肃。
宴云楼恍若未闻,“我给Bobby带了黄金狗粮,还有你的早饭,一家新开的粤式茶餐厅。”他扬扬手上的袋子,“拜托,能放我进去吗?”
他话还没说完,身前突然“轰”的一声,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
江辞应声转身去看,客厅的窗户整个掉落下来,在草坪上摔了个粉碎——它本来已经摇摇欲坠了三天,江辞连替换的玻璃都买好了,奈何这套房子需要修整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顾得上它。
“你会换玻璃吗?”宴云楼问,“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Bobby别过去!扎到你的爪子!”江辞根本没空理他,只急着薅Bobby的大尾巴,然而大金毛已经吐着舌头垫着脚跑过去了——
“Bobby!过来!”半人高的栅栏,宴云楼抬腿迈过,薅着大金毛的脖子对江辞说,“你们进屋去,别踩到玻璃,再给我拿把扫帚……”
“你出去,”江辞的声音很冷漠,“谁让你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了。”
宴云楼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江辞这次态度如此强硬。
他伸手拍拍Bobby的屁股,将它率先赶进了屋,“我保证,等我收拾完,给你装上新的玻璃,我一定立刻就走,绝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行不行?”
他说完抬脚向屋里走,江辞在身后怒道,“宴云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客厅里因为没来得及开灯所以显得有些昏暗,打眼望去物件很少,简单的家具都是从之前的公寓原封不动搬过来的,刚刚给墙面刷上的油漆还有轻微刺鼻的味道——油漆刷的很不均匀,想必没有假借他人之手,而江辞做这件事的时候也很不上心。
“屋子里油漆的味道有点大,估计有一些有害物质的残留,这样对身体不好,你要不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宴云楼打开狗粮倒在Bobby的小碗里,摸摸金毛的狗头,“吃吧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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