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辞说。
他的声音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有些嘶哑,再加上语气平直毫无声调,更显得极端敷衍。
宴云楼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现下被他这种态度一激,瞬间涌上一股火气。
“江辞!”宴云楼的胸腔剧烈起伏,心口一阵阵发痛,只是咬牙忍耐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昨晚那个样子,简直吓坏了我,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我差点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我,江辞,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失去你一次了……”
他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只好匆匆低下头,竭力平复自己的失态。
江辞面无表情地听他剖析内心,眼睛描摹窗帘上的花纹。
他的沉默令宴云楼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是为什么……你不会为了一时的快感去沾染毒品的,不然你在德天盟的那么多年,有多少更好的机会、更便利的渠道,但是你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自己清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以被剥夺控制,丧失作为人的意志力。江辞,你告诉过我,你母亲是因为毒品去世的,所以你痛恨毒品,不允许盟内有人贩卖毒品,身边的人更是不准沾染,你怎么可能……”他突然顿了一下,猛然抬头道,“如果不是为了追求快感,那是为了……药物作用?因为你身上的伤?或者……你生了什么病却没告诉我?”
江辞别开眼睛,是一个回避的姿态。
宴云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情绪,“你不肯说,那让我来猜。人染上这种东西,要不就是因为身体不适被动服用,要不就是主动寻找快感,如果是你,我觉得是第一种。”
“你刚到洛杉矶,没有渠道,也没有钱,所以肯定有人把你带进这个圈子——你身边的人,我只能想到卢恩旭。再加上这个东西……市面上很罕见,并没有大肆流通,一是因为纯度很高,二是相对来说副作用较小,三是价格一定极其昂贵,所以……”
宴云楼慢慢地,向后靠坐在椅背上,语气重新变得平静,甚至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所带来的气定神闲,想必他这些来身居高位,此时此刻才是常态。
宴云楼一字一顿,“如果你不说,我就去问卢恩旭,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要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
他话说到这里,江辞终于肯看他一眼。
“不要去为难卢恩旭,他确实是好心。”江辞低低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
宴云楼牙根有点发酸。
病房里百叶窗遮住了日头正盛的太阳,层层叠叠的、浓重的阴影躺倒在地板上。江辞长久地注视这阴影,眼眶变得酸涩发麻,有微微眩晕的感觉。
半晌,他移开目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慢慢松懈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往后懒懒地靠在床头。
“不是毒品。”他说。
宴云楼依旧目不交睫地盯着他,像是要一直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去。
“不是毒品,是一种镇定药物,”江辞说,“本质上跟你下在我饭食饮水里的没什么不同。”
“不同,当然不同,我给你用的……我给你用的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会在短期内随代谢排出,作用也只是为了让你睡个好觉——戴医生说你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必须要保证充足的深度睡眠。但是你身体里的药物残留,是有强烈成瘾性的你知不知道?是,你每次用药后会迅速丧失痛感,感觉身体飘飘欲仙,但是副作用是建立的强烈依赖性,一旦停止用药就会像你昨晚一样,毒瘾发作似的浑身剧痛,而且发作间隔时间会越来越短,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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