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仓促入殿,跪地呈上密函,“陛下,襄州急报,肥夷县那帮反贼连克五城,已经逼近庐州了!”
“他们还四处散播谣言,借孩童之口唱出来,说……说……”
“哦?都唱了些什么?”容昶两手撑在御案上,身体前倾,声音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内侍跪地磕头,抖着嗓子道,“……他们说真龙已死,红缨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沈淮臣没看过完整的剧情,只知道率领肥夷县农民起义的人自封齐王,因起义军佩戴的头盔顶部有一缕红缨,便又称为红缨军。
童谣里说真龙已死,便是在影射容昶鸩杀亲弟弟篡夺帝位的事。
“哗——”
容昶将御案上的奏折大力扫落,群臣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沈淮臣低着头,听见皇帝冷笑一声,阴恻恻道,“来人,把这满口胡言乱语的逆贼拖出去斩了。”
然后将目光放在另一名内侍身上。
后者抖得更厉害了,身体匍匐在地,“陛下,沙州急报,北元屡有异动,十日前跨过凌河袭击了我朝一支商队,伤亡约有百人。”
外敌蠢蠢欲动,容昶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静观其变”便暂时按下此事,全部注意都放在了南边起义军上。
办事不力打了败仗的将领罢免,又重新点了几个填补空缺,而后站起身,就当所有人以为将要退朝的时候,他却点了沈淮臣的名字,“朕的爱婿有断案之能,今日起便协助大理寺和刑部一同侦破此案。”
殷时月很高兴。
大理寺和刑部都是审案的地方,平时多有摩擦,互相截胡已是寻常。他与沈淮臣有交情,一加一大于二,想必此次定能赶在大理寺前头侦破连环杀人案。
沈淮臣很不高兴。
整整一日,他不是在翻阅刑部的卷宗,就是在去孟、戴二府查看案发现场的路上,忙得不可开交,身上的朝服也变得皱皱巴巴,跟他本人一样萎靡不振。
再见到马车里那道悠悠然的身影,就更憋闷了。
这家伙不是男主吗,怎么看上去比我这个炮灰还清闲啊!
“檀郎今日辛苦了,我煮了安神茶,喝一些解解乏吧。”
“不喝。”容瑄递过茶盏,沈淮臣抬手一挡,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上。
“抱歉。”沈淮臣下意识转头,脑中却传来一声提示:
【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五点!】
“……”沈淮臣又默默把脑袋扭了回去。
“是永宁思虑不周。”容瑄轻轻吸了口气,柔声道,“按摩可舒缓身心,檀郎不介意的话,就让永宁来试试吧。”
沈淮臣不语,容瑄便抬起手,指腹抵在头两侧穴位上缓缓按揉起来,“阿娘说,从前阿爹批折子批累了,她就是这般替阿爹按摩的。”
沈淮臣心里清楚,他口中的“阿爹”,自然不是容昶,而是暴毙亡故的先帝。
他刚刚居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简直太糟糕了。
沈淮臣偷偷瞄了眼男主的手,可惜车内光线昏暗,看不出什么门道。
容瑄按摩的手法很有一套,力道适中,不急不缓,沈淮臣渐渐有了丝睡意,不知不觉间完全靠进了容瑄怀里,舒舒服服地枕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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