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布任务的提示音来得猝不及防,[请于子时前给男主下毒。]
[与佳人私会的事被发现后,爹娘强压着你向公主赔礼道歉,丢尽了脸面。被关在房中闭门思过整整一月,重获自由的你决定一雪前耻,给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请按原文剧情,将五内俱焚散下在茶水中端给公主。]
沈淮臣的心犹为男主盟誓般的话而悸动着,听完任务内容瞬间凉了半截,心思恍惚之下不小心踏空石阶,险些从山上栽下去,好悬被容瑄拉住了,“嘶——”
入夜山路难行,容瑄一手提灯笼,一手牵着沈淮臣,见势不妙急忙将人往后一带,蹙眉道,“在想什么,怎么也不知道看路?”
“可有伤到哪儿?”
“脚,好像崴到脚了。”沈淮臣容瑄的搀扶下挪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巨石上坐下,正欲查看情状,容瑄却先一步半跪在身前,握着他的小腿褪去黑靴检查起来。
白玉般的脚腕高高肿了起来,容瑄拿手指轻轻一按,沈淮臣便疼得嘶嘶抽气,本能地将腿往里收,“别乱动。”
容瑄稳稳钳制住他,托着细瘦的脚踝放在膝盖上。
他低着头,半张脸隐于黑暗中,沈淮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知道那双眼睛一定是温柔的,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味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喔。”沈淮臣脑子里乱糟糟的,蜷了蜷脚趾,看着他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替自己重新穿好靴袜。
崴伤需尽快处理,容瑄背着他下了山,找到拴在树上的黑马,不似来时悠闲,朝宁安府疾驰而去。
沈淮臣被男主严严实实圈在怀里,宽阔的胸膛挡住了四面八方出来的迅疾的风声,安稳得仿佛下一秒睡着也没关系,心中却不得不琢磨起下毒的事,攥着缰绳的手心不知不觉出了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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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呀,怎么了这是,我们爷受伤了吗?”灵芝迎上前,面露焦急之色。
容瑄淡淡应了声,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去冰窖取几块冰,再把药油和干净的棉布拿来。”
沈淮臣头一次在神志清醒的时候被容瑄横抱着,一路从宁安府正门进了卧房,来来往往的下人见怪不怪,他却臊得面红耳赤羞于见人,干脆将脸埋进男主胸口装起了鸵鸟。
直到被轻柔地放在床榻上。
“容瑄。”沈淮臣自己接过冰块敷上,不敢看男主的眼睛,“我、我有点饿了,想吃云吞面。”
容瑄在沈淮臣身旁落座,捏捏他的脸颊,哄小孩儿似的安抚,“擦了药就去做,可以吗?”
愧疚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沈淮臣头埋得更低了,拍开他的手生硬道,“不行,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到,否则就不涂药。”
见容瑄略带探究地打量着他,沈淮臣抬高声音壮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好,这就去。”容瑄无奈一笑,将伤药交给了灵芝。
能用这种事威胁男主,利用的也不过是容瑄心里的一点点在意罢了。
男主一走,沈淮臣静了片刻,指挥灵芝,“你也出去,我自己抹。”
从前在恭定王府的时候,沈淮臣就喜欢趁屋里没人偷偷把药倒掉浇花,已是惯犯了。灵芝才不信他,苦口婆心地劝,“世子爷,敷了药虽然会疼一阵,但忍忍就过去了,您不能讳疾忌医啊,不然明日一早保准肿得比现在还高还痛。”
道理沈淮臣都懂,可他袖里揣着毒药,犹如揣了包定时炸弹,不得不往外轰人,灵芝拗不过他,忧心忡忡地出了门。
应当是找容瑄告状去了。
沈淮臣心中一阵焦急,扶着床柱单腿跳到桌前,抖着手掏出纸包。
由于紧张,系在上面的活扣怎么也解不开,沈淮臣额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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