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等待他的是惩罚,是不满情绪的宣泄,以为被放到床上的那刻一定会摔痛,实际容瑄的动作很轻,他压过来,却只是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不带半分情欲的动作却叫沈淮臣悸动不已,受到蛊惑般抹去了容瑄颊边的奶油,不成想缩回来的途中被握住了。
容瑄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吸吮,吞吐,啄吻,像在吃棒棒糖,透着十成十的□□意味。
大片大片的粉如桃花,在莹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沈淮臣看得脸热,左腿难耐地屈起,顶在他的耻骨上来回磨蹭,“容瑄……蛋糕还有剩,你如果饿的话,能不能……”
能不能不要咬他的手了?
容瑄表情忽地一变,低喘一声,上身微抬,可他们的衣带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起,拉扯之下竟系成了死结。
容瑄蹙了蹙眉:“解不开了。”
“怎么会这样?”沈淮臣勾住衣带另一端用力一拽,死结还是那个死结,身上本就歪七扭八的衣衫却彻底散开了。
像一件拆开的礼物。
掩藏其中的诱人风光没了遮挡,全然暴露在空气中,被容瑄一览而尽。
“!”
沈淮臣耳根红得几欲滴血,咻地拢住领口,容瑄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掌心烫得他指尖一蜷,分不清是想帮他合拢,还是拉得更开些。
容瑄的喉结明显上下滚了滚,如有实质的目光划过他湿漉漉的双眸,唇瓣,最后停留在凹陷的锁骨上。
炙热的吻紧随而至,沈淮臣低吟一声,本能地仰起脖颈,殊不知是将更多弱点送至容瑄面前。
容瑄将一缕墨发别至沈淮臣耳后,精准地找到一粒红痣,齿尖抵在那处反复厮磨。
沈淮臣指尖泛白,深陷在他后肩光滑的皮肉里。失去焦距的眸中逐渐氤氲起一片水雾,眼神茫然而委屈,像是不知为何会遭此对待,只能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嗯……容瑄……容瑄……”
“我在。”
容瑄放开那块饱经蹂.躏的软肉,安抚地落下一吻,沈淮臣却像扑岸的浪潮,腰身猛地向上弓起,与容瑄撞在一起。
跌落的瞬间,容瑄的手臂穿过缝隙,复又勾着他的腰压过来,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其折断一般。
积蓄已久的泪珠终于滚落,淌过眼角,没入鬓发。
沈淮臣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株菟丝花,被牢牢禁锢在脚下这片土地之上,无力逃走,别无选择地攀附着容瑄这棵大树,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泄.身后有些疲惫,沈淮臣将脸埋进枕间,害羞地不肯抬头。
容瑄的目光在他塌陷的后腰处蜻蜓点水般掠过,柔声问:“擦一擦再睡,好吗?”
沈淮臣哼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容瑄出了门,才蜗牛似的抬起脸。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水的清凉冲淡了一室旖旎,沈淮臣记起什么,低头解起戴在腕上的五彩绳来。
只是他指尖酸软使不上劲,努力半天也没能解开,容瑄先回来了。
沈淮臣立刻钻回被里。
容瑄轻笑一声,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沈淮臣蒙住脸装睡,容瑄便从下面揭开,丢掉脏了的亵裤,一点点将他□□的狼藉擦拭干净,最后换了床单:“好啦,出来吧,躲在里面不闷吗?”
沈淮臣露出一双眼睛,警惕望着他,随后递给他一只手:“容瑄,帮我解开。”
容瑄问:“为何要解?”
沈淮臣想了想,解释道:“在我的家乡,遇见端阳节后的第一个雨天,要把五彩绳解下来丢进雨里,祈求好运。”
“你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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