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使了个眼色,冯春立刻拿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江丽娘怔怔地看着,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眼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恨意。
曾经仗着有裕王府撑腰,贺林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如今在地位高于他的人面前却如丧家犬,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江丽娘膝行数步,突然扑过去抓贺掌柜的脸。
两位主子没发话,冯春便机灵地等了片刻,等到江丽娘抓花了贺掌柜的脸,才像刚注意到似的,挥挥手叫人把他们俩分开:“江家娘子,说说吧,你到底有何冤屈?”
江丽娘含恨瞪视着贺林,字字泣血。
原来半年前,她的弟弟江信不慎撞破贺掌柜替裕王父子诱拐民女的勾当,惨遭灭口。为免落人话柄,贺林一不做二不休,把江信的尸体砌进了墙里。
江丽娘暗中计划报官,孰料县太爷与裕王府沆瀣一气,人前答应得干脆,她一走,迅速向王府通风报信。
江丽娘挨了顿毒打,隐忍痛哭的声音被隔壁的小兄弟听见了,误以为客栈闹鬼,吓得跑了出去。丽娘受到启发,用竹竿做的简易机关将每间客房串联起来,她则躲在走廊尽头的暗房里,用哭声吓跑了一位又一位客人。
从那以后,喜来福客栈就有了闹鬼的传闻。
起初贺掌柜口中呜呜有声,试图挣扎辩解,后来见江丽娘豁出命去砰砰砰地磕头,求皇帝替她做主,面色便彻底灰败下来。
“禀陛下,世子,”影卫甲跪地禀告说,“几名刺客皆是裕王世子派来的,除一人自尽,余下的业已经交代了。”
证据确凿,翌日清晨,沈淮臣便领着江丽娘气势汹汹往县衙而去,咚咚咚敲起了大鼓。
这样大的阵仗吸引了不少瞧热闹的百姓,他们自发地在衙门外围了一大圈,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其中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心有不忍,拍拍沈淮臣的肩小声说道:“好孩子,快回去吧,县太爷不会搭理你们的。”
保不齐还要挨顿打哩!
沈淮臣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反过来安慰道:“不会的,大娘,我们有证据。”
有证据就更不行了哇!
这狗官只认金银钱财,哪里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曹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师爷陆宝山火烧火燎地跑进院子,用力拍着房门:“大人!大人!不好了,喜来福客栈的小娘皮又来击鼓喊冤了!”
曹生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那就把人轰走。再不济通知贺林,通知裕王府,叫他们来处理。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陆宝山一噎,犹犹豫豫道:“不行啊大人,江丽娘是跟另一位年轻公子一道来的,来者不善呐。”
曹生彻底没了睡意,骂骂咧咧地穿衣起身,陆宝山则唤人敞开府衙大门,揣着手从里面走出来问:“何人在此击鼓鸣冤?”
“哟,是丽娘啊。你弟弟的事,不早就结案了么?拿不出证据,光凭猜测怎能给人定罪?”
“若天下百姓都如你这般胡搅蛮缠,岂不早就乱了套?”
江丽娘恨极了,眼看着就要扑上前与人厮打,沈淮臣拦住她,道:“丽娘是特意陪我来的。”
又好奇地问:“有证据便能给人定罪了?”
“当然。”陆宝山下意识点头,待反应过来,忙不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