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香,看那么久也该看够了。
甚至,祝明明里暗里给他这位叔叔的遗孀送过几个男人。
但没有哪一个,和眼前这人这么像。
像到了极致。
他蹲在地上,随着动作,牵引着后背与肩颈的力量,质量不够好的衣服在背上绷出凌厉的弧度。
他只是蹲在那里,不像是在刷盘子,浑身的气势活像是在寻仇。
眼见老板骂骂咧咧要钻进后厨,祝明脑袋一热,猛然冲了过去。
“他只是你的员工,又
不是你的奴隶,你怎么能这么骂他!”
“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付他几个钱,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祝明一脸富贵不能屈,又殷切的向身后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他不敢再骂你。”
老板:……
祝九:……
“不是,他……”他谁啊他?
老板一脸懵逼,就见眼前醉醺醺的客人像是英雄救美的英雄,温柔的对突然出现在后厨的人说:“我送你回家吧,你不要在这里工作了,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他抖着手,抽了几下,终于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红钞。
祝·倔犟·小可怜·九毫不客气,他用只是泡了泡肥皂水的手直接从祝明手里抽走了钱,理直气壮的低头点了数,随即面露不虞。
“啧。”
老板:……
你啧什么?嫌少啊!
嫌少给我啊!
老板一脸懵的看着两人像是演偶像剧一样,一前一后的走了。
一直在偷懒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老板儿子姗姗来迟,立刻被老板一巴掌拍在背上:“还不快去洗碗!”
老板儿子:“……洗洗洗!”
却说祝明游魂一般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祝九走了,他也是醉过头,稀里糊涂就跟着他走到了黑暗的巷子里。
人一走进去,立刻被几个保镖捂住了嘴,无助的挥舞几下手臂,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他被按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晃了晃满头的水,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叔、叔叔……”
祝明惊恐的看着黑暗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披着黑色的风衣,从黑暗中走出时,黑风衣上似乎裹挟着北欧风雪与香烟混合起来的气味。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闪烁,席妄抽了一口细细的香烟,烟火在指尖燃烧。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祝明一眼,目光居高临下间透出淡淡的轻视:“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我让人把你送到国外深造,你跑什么?”
放屁!
祝明挣扎着,他最知道席妄的手段,他被送到国外,离开了祝家的权利中心不说,说不定一个月被限制只有几百刀,连房子都租不起!
“叔叔、叔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是您的侄子啊,我对您忠心耿耿!”祝明立刻上道的为自己求情。
他双膝在地上磋磨着,没有一点尊严,像是小狗一样用脸轻轻蹭着席妄的西裤。
到底是祝九的侄子,眉宇间还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绅士,看起来彬彬有礼,套上一身职场西装,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
此刻面露哀求,像是只白白净净的小奶狗,凌乱可怜的望着他。
席妄的神色没有一丝动摇,他抖了抖烟灰,带着温度的烟灰在空中飘摇,侮辱般落在祝明的脸上。
他弯下腰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将烟碾灭在祝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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