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都愣了愣。
夏荀却是如释负重地笑出了声。
“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存了两亿,这是我所有存款了,我明天会让人把这笔钱转给您,如果您觉得还不够,我会按照父亲定下的遗嘱,成为集团的项目部经理,以后每个月按时给您打生活费。”
张雅芳带着哭腔,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她紧紧抓着夏荀的前襟,摇头说道:“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小荀,妈妈不是在这样想的……”
她反反复复地提起这两句话。
夏荀:“父亲留给我的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哥哥拥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母亲,您一开始就错了,当年父亲赠与我股份的时候,哥哥已经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了。是您一直都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上流淌着夏家的血,他甚至不会给我这百分之五。”
夏荀用力摆脱她的双手,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出国的,至于我选择什么学校,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夜深了,您也早点睡吧。”
“你要去哪里?!”看着夏荀离开的背影,张雅芳没有了往日那般高贵、体面、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客厅恸哭。
她又怎么会想到,夏震雄临终前硬是撑着一口气,等到夏溧回来,立下遗嘱,几乎是将所有财产留给了夏溧。
而夏荀只有他十八岁时,夏震雄留给他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有每个月打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而她张雅芳,尽心伺候了夏震雄二十年,做小伏低,从不敢惹他生气。
在这夏家熬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只有三千万的现金还有那栋市中心的别墅。
而且是因为他知道夏溧总有一天会把她赶出家门,为了保全他夏家的体面才给她送的房子。
那三千万也不过是因为她多年的体贴照顾,用来打发她的。
更何况,她这么多年,花了多少心血去培养夏荀。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再也不想任由母亲摆布自己的人生了。
张雅芳的哭闹声引起了正在下楼的夏溧的注意。
“这是在哭还是在杀猪?”
“噗嗤——”容琛禁不住笑出声来。
陈叔强忍下笑意,解释:“是二少爷与张夫人吵架,二少爷说了些让夫人不太高兴的话,两人便吵了几句。”
夏溧啧声:“夏荀能忍她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陈叔看着门口的方向,忍不住叹息。
孩子是好孩子,只可惜……
夏荀没有回到别墅,而是让人送他离开。
城南。
这里距离半山别墅很远。
别墅黑灯瞎火,夏荀转动着门锁,走了进去。
这是父亲送给他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他一眼就看中了这套别墅,不是因为这套别墅有多大多豪华,只因为这是在H市离家里最远的地方。
夏荀揉了揉眉心。
把浴缸里的水放满,躺了进去。
他把自己沉在水底。
咕噜咕噜的水泡冒出水面,直到过去很久,夏荀才从水底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陷入沉睡之前,他忽然想到——
今晚过后,他将迎来新生。
生物钟让夏荀习惯性地早起,宿醉之后的疼痛,让夏荀感觉脑袋快要炸开。
“嘶——”
夏荀又倒回了床上。
高考刚结束,他其实可以睡到日晒三竿。
但他记得父亲临终前给他在集团找了份差事。
今天是要去集团报到的日子。
犹豫了几秒钟,夏荀还是强忍着后脑勺那撕裂般的疼痛起了身。
量身定制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略显成熟。
只是那张脸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朝气和稚嫩。
司机把车停在夏荀别墅的院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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