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伤心了,我很抱歉。”杨重镜声音有点低,但是足够林落落听的清,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但我还是想再试一次。”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落落。”他摁在桌面上面的五指微微收拢,手腕处的青筋绷出来,和他所说的话一样,每一处都透露着坚定:“我只是想看看,我和他,能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至少不要那么狼狈,”杨重镜抿了下唇,很浅地笑了一下,这回停顿了许久,才缓慢地接上,说:“我一直都很听妈的话,你知道的。”
“就这么点自由,你就别管我了,行吗?”
杨重镜是认真的,她看得出来。所以林落落没说话。
空气长久地安静,只听得到细微的呼吸声。
她将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一个字没说,背着包,将门甩得震天响,踩着高跟鞋头都没回一下地走了。
门板被这力道震得直晃,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连带着颤动。杨重镜站在原地,舔了下干涩的下唇,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有点无奈地仰了下头,下颌拉出漂亮的线条。
林落落着实是发了很大的火,但杨重镜知道,这就是她的妥协了。
被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些,杨重镜是这样,季楠也是。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林落落没再留在宁城,一言不发买票就出了国,半点预兆都没有。
杨重镜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消息。
林落落给他的留言简洁明了,说是去国外旅游散心,实际上就是眼不见心不烦,随他的便去。
杨重镜被这一遭扰的心神不宁,表面毫无波澜,心里却生出罕见的心虚和愧疚,思考良久回了句“玩的开心”。
手机锁屏之后,又在心里揣测,要送些什么,才能够表达自己的歉意,好哄哄自己这个被气的不轻的妹妹。
杨重镜走神,旁人看不出来。他常年板着张脸,严肃的就差没在脸上写“生人勿近”几个大字。季楠空降“Yto”的高层之后,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没人分得出精力去观察。
这些人里,季楠自然除外。
他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今天的杨重镜格外不在状态。视线总是短暂地失神,心里装着什么事似的。要说情绪波动,却也没有,看上去很单纯的,就是挂念。
季楠内心默默盘算,越回味越觉得不妙。这种状态很难说,但总得有个影响他的人或事。
季楠不至于自信到认为是自己,但又没查出这三年里,有其他人和杨重镜有过什么深入接触。
于是只能在下班之后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心思装在皮肉之下,掩饰的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生性体贴,和杨重镜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近。
“有什么事吗,”杨重镜扫了一眼,伸手关了电脑,等显示屏彻底黑下去,才慢条斯理地整理摆满文件的工位。
他语气客气也疏离,好像季楠对他来说,和这个公司里任何一个其他的员工都没有区别:“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季总。”
季楠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觉得杨重镜变脸比翻书还快。就在昨晚,还默许他进入自己的领地,一副愿意给他机会靠近的样子。到了第二天,不过睡了一觉的工夫,就冷淡得不像话,仿佛他只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了,那些记忆就碎了。
“我没要和你说工作。”季楠有点局促地站着,声音低低的,很平常的语气,却莫名让人觉得,字字都透露着委屈。
“那你要说什么?”杨重镜停下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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