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季楠已经分手三年多,经历了痛苦的重逢,正在重新一步步向彼此靠近。
没什么是不能过去的,杨重镜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想。再来一次,他可以教会季楠,什么叫“坦诚”。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怯懦的杨重镜,不再幼稚单纯。杨重镜说自己变了很多,这一句不是用来搪塞季楠的说辞。
就算表面没有太大变化,但实际上,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他早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唯一称得上没变的,大抵就是见到季楠,还是会无法克制地心动。连恨都不能做到纯粹,掺杂着说不清的想念缱绻,丝丝缕缕的,渗着甜蜜的疼。
再疼也得按时滚去上班,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杨重镜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接了捧冷水洗脸,似乎想借着这股冰凉,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简单收拾一下,便穿戴整齐出了门。
“早上好,哥哥。”
季楠靠着墙,听到开门声的响动,目光从手机中抬起,笑眼盈盈的,落在杨重镜有些惊愕的脸上。
“你……”杨重镜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话音卡顿。他停了停,才继续道:“早上好。”
换做其他人,大抵要被季楠这说一出来一出,大清早不睡觉,堵在别人家门口的行为吓上一跳。杨重镜却对此接受良好,似乎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笑了一下,发懵的脑袋没来得及运作,嘴上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问候。
“一起吃饭吗?我做了早餐。”季楠双手背在身后,忽略脖子上鲜红的掐痕,整个人看上去单纯又纯情,回到了学生时期一样,一眼望过去,气质格外干净。
那处红痕实在明显,衬着季楠冷白的皮肤,更加灼人眼球。杨重镜短短几秒,被吸引过去,看了不下十遍。
他觉得季楠是故意的。
故意穿着低领的衬衫,故意不将扣子系严实,欲盖弥彰地露出两颗,说不清的带着旖旎色彩。
“不了,”他回过神,没有被眼前的美色蛊惑心智,声音淡淡:“等会儿上班迟到了。”
“哥哥真爱上班。”季楠似笑非笑,说不上来的语调,让杨重镜前行的步子都为之一顿。
“?”杨重镜疑惑转头,没说话。
“但今天放假啊,”被盯着的人倒是丝毫没有被盯上的自觉,理直气壮地挑了下眉,说:“哥,你不记得吗?”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走马观花的梦,此刻的杨重镜,对季楠口中细小的差距察觉得格外清楚。
正常情况下喊“哥哥”,反常的时候叫“哥”,生气的时候喊“杨重镜”,情动的时候叫“老公”,什么称呼都叫个遍。
很小的事情,杨重镜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做出的总结。本该早早抛之脑后的事情,经此一遭,倒是无端记起来,灵光乍现,闪在他的脑子里。
“为什么不叫哥哥?”杨重镜于是反问,轻而易举地将话题转了头。
他声音淡,眸色也是,仿佛在问今天的天气为什么会出太阳:“你阴阳怪气我记性不好?”
季楠傻眼了。
他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刚想反驳,就被杨重镜开口堵了回来:“把衣服穿好,扣子系上。”
“哦。”季楠乖乖点头,不再说话,耷拉着脑袋,听话照做。
杨重镜说话时没什么表情波动,好像昨晚上跟眼前这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的人不是自己,好一副吃干抹净就穿裤子跑路的渣男样。
他盯着季楠的动作,等到对方将衣领抚平,才上下扫视一眼,对此感到满意似的点了下头,问:“疼吗?”
“啊?”季楠愣了愣,放下系扣子的手,一对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顺着对方的视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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