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神看向他,温声说:“记得吃饭。”
季楠张了张唇,刚想要出声拦住对方,就被白以南一个眼神打断。
他少有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很轻地摇了下头。季楠于是将话音咽回去,用眷恋的眼神目送对方的背影,好像白以南是什么恶毒家长,阻碍了他的追爱,只能用眼神寄托相思和不舍。
白以南被这个眼神恶心地打了个寒颤,瘪着嘴别过了头。他没忍住,趁着转身的功夫,偷摸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动静,不尴不尬的兵荒马乱过去,空气终于恢复沉静,说不上来的,有些压抑。
季楠收回视线,笑意也随之消散,身上的温顺和柔软都褪去,露出疲惫和倦意。
他舒了口气,抬手掐了下山根,说:“什么事这么着急。”
“坐吧,”季楠往里走,目光扫过桌上的菜,又问:“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哪有时间吃,我一路赶过来的。”白以南踩下鞋拔,皇帝不急太监急地,跟上季楠,被气的想笑:“你妈找过来了,十一点的票。”
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唇角要笑不笑地,道:“你还有半个小时,想想怎么应付她吧。”
第78章 “烫伤。”
“你别这么看着我,跟我可没关系。”
白以南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捧着碗径直走到厨房去,边走边嘟囔:“要我说,你这些动作哪儿瞒得过她。”
徐家的势力主要并不在国内,因而才能让季楠顺利回国,为的就是打开国内的市场。
季楠的一系列剑走偏锋,甚至于收购杨白舒烂在手上,几近臭名昭著的医院,划出近十的股份出去,十成十的大傻子,上赶着给人送钱。
也不怪杨白舒看不起季楠,嘲笑他受私人情感支配。换谁来看,都觉得他被爱情冲昏头脑,做事不管不顾,全然没了前两年的谨慎周全。
“不过她也不一定是因为你这事来的,”白以南抱着碗坐下,边吃边说:“她再不来,那些老家伙要在国内翻了天了。”
季楠站在厨房,收拾刚刚吃完的碗筷,袖口挽起来,闻言指尖稍稍一顿,什么都没说。
“说话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慌。”白以南抬起脸,冲着季楠所在的方向,喊。
“慌什么,”季楠转过身,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她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反正我还有用,她不会让我回去的。”
又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白以南话音卡在喉咙里,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又咽回去,重新低下头吃自己的饭去了。
见惯了季楠松懈下来,无意识露出笑意的样子,他都快要忘记,从前季楠阴郁的模样。语气和神情都透着无所谓,所以认同自己不被在意的身份,心甘情愿地当着自己亲生母亲手中的傀儡。
白以南总觉得,那样的季楠,眼神没有光亮。即便常年笑着,也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瓷质的汤勺在碗底磕碰出一声脆响,很快调整好情绪,抬起了眼。
“谁知道呢,”白以南似笑非笑的,毫不掩饰眸底的戏谑:“说不定本来还没想让你回新西兰,看见你脖子上那一圈印子就改主意了。”
“……”季楠眸光稍动,顺着对方的视线,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调笑意味。
他不太自在地抬起手,刚刚触碰过凉水的指尖铁冰,刺得敏锐的脖颈有点疼。
心机如季楠,也是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杨重镜为什么要突然解开自己亲口让季楠系上的领口。
想到这里,季楠方才还低落的阴郁一扫而空,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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