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什么,”杨重镜一个头两个大,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他话音淡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就算要生,应该也是我生吧。”
季楠不吭声了。
半天没等到这个小话痨的回应,杨重镜有点疑惑地抬起头,随即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季楠整张脸红的不像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去,白皙的耳垂像是要滴血。杨重镜有些惊异,倒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的威力有这么大,能让季楠羞成这样。
他想着想着,又有点懊恼。早知道不该顺着季楠的话头说下去,下意识地就被他带着,默认自己认定了他一样。
明明都还没复合……季楠还在追求。
杨重镜“啧”了一声,想要说点什么,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连微信消息撤回都只能在两分钟之内。这时候再说不算数,也来不及了。
好在广播里机械的女声适时响起,季楠的号到了。
杨重镜神色不太自在,他将一旁的东西收拾好,提在手上,率先站起身,说:“走吧。”
挂的是专家号,医生头发花白,面相光是看着,就格外专业。
他抬了下眼镜,翻看着杨重镜递过去的病历本,随后抬起头,问:“是怎么回事?”
“就是烧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杯子没拿稳。”
这个缘由司空见惯,医生见怪不怪地点点头,握着笔在病历本上划了几笔,说:“嗯,先消个毒,你这过两天应该会长水泡。这几天别吃辣的,清淡点。”
“那会留疤吗?”季楠想了想,挑了个最关心的问题,道。
“看恢复情况了,别去抠手。”
医生握着鼠标,盯着电脑屏幕点了几下,又说:“先给你开个一个星期的药,恢复的话就不用来,要是掉皮的话就再来,我给你开修复的药。”
“有没有什么既往病史,不能用的药,”医生敲了下键盘,抬起眼,随意问了一嘴。
季楠顿了顿,短暂地犹豫一下,最后摇摇头,说:“没有。”
“嗯,去拿药吧。”老医生点了下头,将打印机吐出来的纸撕下来,放在桌上一起推过去,说:“平常注意点就行。”
杨重镜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观察,落在季楠垂下去的睫毛,说:“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好像有过敏药物,没关系吗?”
“嗯?”老医生摁着病例单的手一停,闻言抬起了头。他推了下眼镜,目光透过镜片,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下,没说话。
“没关系的。”季楠抿了下唇,眼睛微微向下弯,说:“药膏这种没事。”
医生停住的手又重新推了过来。
他见的病人多了,多少感觉得到一点不对劲,熟悉又不熟悉的……怪得很。
好在站着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接过病历,护在那人身后,亦步亦趋出了门。
珍视得紧,老医生摇摇头,觉得自己近视的度数大概又高了。
竟然能从两个男人身上看出这种奇怪的氛围,也算是活久见了。
“你等会还有事吗?”
很顺利地取了药,杨重镜系好安全带,问。
季楠端坐着,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他,没说话。神奇的是,杨重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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