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镜身后抵着冰凉的墙面,下颌微微上仰,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无力地上下滑动几下。
他手搭在季楠的脖颈,虚虚地揽着,有意避开了对方的伤处。
季楠低下头,长发顺着动作滑下,微微晃动,撩擦过杨重镜因为情绪高涨而发烫的脸侧,带去撩人心神的痒。
他低下头,湿润的舌尖含住杨重镜滚烫的耳垂,不轻不重地用齿尖咬了一下,用气音说:“哥哥,帮我涂药好不好?”
杨重镜被那一下磨的浑身犹如过电,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无声地张了下唇,抓着钥匙的手哆嗦一下,随后又用力攥紧,靠着记忆在黑暗中一阵摸索,成功拧开了锁起的大门。
身子跌跌撞撞的,季楠掐着身下人的腰,熟门熟路地压着人向里走。
杨重镜顾着对方身上的伤,抗拒的幅度不大,很有些顺从的意味在其中。他伸出手,撑着身后的沙发扶手,好让自己不要因此倒下去,勉强回笼了一丝理智,说:“……涂药。”
这是第一次,季楠痛恨起自己的伤来。
他不想理会杨重镜,但在对方的坚持之下,还是不甘地败下阵来,瘪瘪嘴,松开了桎梏杨重镜身子的手。
灯光亮起来,珠帘折射出橙黄的温暖光线,落在空中,泛着零星几点光斑。
杨重镜昨晚刚被咬过的腰侧,这会儿因为被用力摁着,再次生出疼痛。原本已经结痂的细小伤口,又有些开裂,他转过身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感受到那处泛起的刺痛,像带着占有欲的隐私标记。
但有情绪和氛围的加持,连疼痛都变成了夹杂着爱意,爽的人头皮发麻。
他“嘶”了一声,衬衫因为动作皱起,露出小半个带着咬痕的腰。
季楠目光如有实质,黏在杨重镜走向玄关的背影上。
他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唇,眸色沉沉,里头暗潮汹涌,让人辩不明其中情绪,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哥哥,”季楠突然喊,等杨重镜回过头,他才又笑了一下,说:“你说我会留疤吗?”
杨重镜面色的潮红逐渐褪去,但耳根依旧红的不像话。他拎起随手丢在玄关处的药,走到季楠身前,半蹲下身,拉过对方红肿的手,看了几秒,随后说:“不会。”
“那如果留疤了怎么办,会不会很丑。”季楠声音低哑,还带着余韵,像是无意识的撒娇,又像单纯的担心:“丑的话,哥哥会不喜欢我吗?”
杨重镜的大脑因为长期的接吻,变得有些缺氧。运转的缓慢,等到将棉签包装拆开,才说:“不会。”
他蹲着身,被扯开的衣衫并不整,从季楠的视角看去,能清晰地看见其中的风光。
但他这时候又像是不再在意,眼神只似有若无地,落在对方低垂的眼睫,任由碘伏的冰凉沾上被烫伤的肌肤,没有说话。
“但我觉得,留疤会很丑。”
季楠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杨重镜低下的额头,是一个极近的距离。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自然地撇了撇嘴,嫌弃的神色不言于表。
杨重镜捏着棉签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他宕机的大脑上升的温度,终于开始清明地冷下来,混乱的情绪得以平静,缓了缓,才说:“不会留疤的,我查过了。”
“就算真的留了,也可以去激光消掉,不要担心。”他安抚一样,轻声说:“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楠楠。”
“嗯。”季楠收回视线,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拖着下巴,像只餍足的猫,眉眼间透出慵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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