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星星,或是画龙点的一双眼睛,而现在,竟叫李鹊想起沾在施弥明羊绒衫上的小绒球。
李鹊低下头,下意识地提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小石头滚动着,光影明暗变化,如一个翻天覆地的小星球。
施弥明说过这一切后,自己心情也变得古怪。
他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跟李鹊说这些不太合适。
他从未跟旁人分享过这个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这样做。
现在毫无预兆地这么做了,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得到了如释重负的安慰,还是犯了突如其来的错误。
二人各怀心事,散漫地前行着,不再去看地方,而是专注着踢脚下的小石子。
漫步在小径上,两人萦绕的心思似也随着小石子的弹跳逐渐散去。
没过几天,就是马匹竞拍的日子。
竞拍会现场是相当的热闹,一片熙熙攘攘。
拍卖场内弥漫着马舍特有的那股气息,时而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构成一场别开生面的盛会。
拍卖师台上,一位风度翩翩的拍卖师挥舞着手中的拍板,宣布着每匹马匹的基本信息和优点。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展示着马匹的赛绩、血统以及其他相关信息。
施弥明没有太在意这些信息,因为他早已研究透彻,了熟于心。
李鹊穿一套精致礼服坐在施弥明旁边。
他注意到,施弥明今天穿的礼服和之前是一样的,恐怕施弥明的高定礼服和他的羊绒衫一样,都是老伙伴,缝缝补补又三年。
他此刻却没什么好说的,抬眼看到旁边几个嘉宾的着装,仔细打量,便发现其实有些“老钱”脖子上围着的羊绒围巾也有些微起球,只是他之前从不认真去看罢了。
他心下默默一哂。
施弥明见李鹊眼神乱飘,笑着问他:“对了,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鹊’?”
李鹊听到施弥明的声音,回过神来,答道:“因为我们这一辈取名从‘鸟’,我又是七夕出生的,就叫‘鹊’了。”
施弥明闻言笑着颔首:“原来是七夕出生的意思。那李公子介不介意我把我拍到的马起名为‘七夕’,并对外宣称是出于对你的爱意呢?”
李鹊挑眉,说:“我介意,但是可惜根据协议,每个月五百万的零花钱足以让我抗议无效。”
施弥明笑道:“李公子雅量。”
李鹊原以为施弥明会拍下大热门,却没想到施弥明选了一匹冷门的马匹。
李鹊说:“你这个钱都花出去了,还这么吝啬。”
施弥明答道:“投资不追高,是我的原则。”
李鹊不解,说:“不追高?是什么意思?”
施弥明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投资,决不入价格最高的那一只。”
李鹊惊讶道:“我买东西,永远只买最贵的那一款。”
“所以你知道你家为什么破产?”施弥明问。
这话很戳心,但戳不了李鹊的心。
李鹊心如磐石,脸坚定如冰:“我家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吃得垮的,但也不可能是我一个人救得活的。我虽没你们精明,但也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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