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弥明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毛衣。
李鹊意外地发现这衣服没起球,十分光鲜顺滑。
李鹊如发现新大陆一般说:“这毛衣是新的。”
施弥明没好气地说:“我再穷酸也会有几件见人的衣服。明知会见到你的友人们,我还能乱穿衣服,失礼你吗?”
李鹊原本有几分高兴,却忽而想到:施弥明去见那个“白月光”的时候也会穿得齐整,甚至还会喷香水,就一丝也高兴不起来了。
李鹊咳了咳,说:“对了,我好像没见过你喷香水?”
施弥明说:“确实很少。让助理买了一瓶,偶尔会喷一下。”
“该不会是去见情人的时候才喷吧?”李鹊问。
施弥明笑了:“我的私生活很干净。李公子不用担心。”
李鹊听这话,忙转过背,不叫施弥明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担心什么?你担心你自己吧。别要管不住自己,在外面被狗仔拍到了。那就毁掉你处心积虑构建的‘爱妻号’形象啦。”
“那你大可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更在乎这个形象。”施弥明答。
李鹊别过头看了他一眼,无话可答。
就在这时候,忽而听得外面有人按门铃。
原以为工人们都睡了,门铃声响起,却见一个阿姨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快步前去应门。
好一会儿,阿姨把一个高大男子领了进来。
李鹊认得他:这人就是施弥明的秘书,名叫迈克。
迈克和李鹊打了招呼,便跟施弥明去书房报告,言谈中又提及“纽约”。
李鹊忍不住竖起耳朵,心下按捺不住好奇,猫似的踩在软地毯上,脚步无声跟上,行到书房门边。
来到这儿,他才觉得十分不妥当,想要转身,却发现书房门没有关紧,因此,他光站在走廊,就能听得二人说话。
却听得一阵都是什么公事,讲的都是那边股市动荡,好像没什么风流的轶闻。
李鹊不免笑自己多心,正要移步离开,却听得迈克说:“对了,外面不知什么人在传,说你在外国有个白月光,一年要见一两次面的。”
听到这话,李鹊如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迈不动步子了。
却听得施弥明说:“什么是白月光?”
迈克噎了一下,便解释道:“就是念念不忘的、又很有好感的、但是又有些可望不可及的那种人……”
“哦,是这个意思啊……”施弥明声音微微下沉,“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因为你平常都比较自然自在不修边幅,唯独偶尔在美国那边见神秘的‘朋友’的时候,才会收拾得特别好……”
“那就是秘书处传出去的了。”施弥明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或许是,我会查一查的。”迈克也跟着严肃起来,“是否需要澄清?”
“这有什么好澄清的呢?”施弥明摆摆手,“我前阵子见的私人朋友,确实真有其人。若你们说‘白月光’,我也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
听到这话,李鹊心一下抽紧。
迈克倒是一下好奇起来:“施先生这么出类拔萃,也会有可望不可及的人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施弥明苦笑,“我有时也会自觉很聪明,自矜自傲,但每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变回了小孩子。有的时候,他随便说点什么,我都会琢磨老半天,思考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有的时候,他只要随口夸我一句,我就能快活半个月。”
迈克听了,惊奇不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施弥明露出这个模样。
李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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