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弥明怔愣一下,说:“这似乎是一瓶香水?”
“一瓶香水?”李鹊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这是绝版古董香水,年代久远,名为Amber Essence,以东方调为主调,看这瓶身雕刻着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花纹,我猜应该是19世纪末的限量版,这玩意儿价格比黄金还贵。”
施弥明一时没说话,似乎是没想到这瓶香水居然有如此丰富的背景:“原来是这样啊,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看你也肯定不知道。”李鹊也不绕弯子,直接问,“是别人送的吧?谁送的?”
施弥明看着李鹊大兴问罪之师的样子,不觉失笑:“李公子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呢?”
“这还要问?”李鹊把手一摊,“我怀疑你在外面有人,施先生。”
“因为一瓶香水?”施弥明似乎有些意外。
李鹊咬了咬牙,心想:当然更因为你不喜欢我。
不,不,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李鹊喜欢他。
李鹊的心叮叮当的,像被风吹过的金铃。
他现在总算想得明明白白了,他为何总因为施弥明一惊一乍、易喜易怒,要么就是他发了神经,要么就是他发了花痴。
现在看来,他是后者,他对施弥明这个孤寒但俊美的男人犯了花痴。
他喜欢上了施弥明。
而施弥明却不太在乎他。
因此,他才这么失常。
或许,这些事情很早就有了征兆。
李鹊太不敏感,没有自己开窍。
但也可能是李鹊太敏感,不肯正视这个事实。
他这么高傲的人,竟然陷入单相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不得叫大别人的牙?
李鹊肯定不可以承认。
拒绝承认的第一步,就是拒绝发现。
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但现在,李鹊发现自己无法当看不见这只屋子里的大象了。
再放着不管,天花板都要被这巨兽顶穿。
李鹊可不想过无瓦遮头的日子。
李鹊瞥施弥明一眼,敲了敲那香水瓶:“施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不要跟我诈傻扮懵。送名贵香水意味着什么,你知我知。别跟我装弱智。”
施弥明放下勺子,双手交叠,一副老实交代的样子:“这是卓家送的。卓峻岐说你可能会喜欢,叫我代交给你。我最近太忙,给忘记了。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李鹊愣住了:“卓……卓峻岐?送我?”
李鹊原本是怒气冲冲而来,现在却是一阵迷惑:“他为什么要送我香水?”
“说是在国外的时候就买好的,本来就打算送你,没想到闹成这样,他决计不会再见你了,但这瓶香水还是得给你,作为最后的告别。”施弥明淡淡地说,仿佛在描述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李鹊也扯了扯嘴唇:“倒像是他会做的事情。莽的时候像被激怒的吉娃娃,一旦受挫,立即变缩头乌龟,还当自己堂吉诃德。输了之后就迎风流泪,自我感动,自以为文艺又风雅。”
施弥明瞧着李鹊这转变的表情,不觉笑了笑,道:“你刚刚说,香水是极其私人的礼物,我要是收受他人所赠,就会有外遇嫌疑。不知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瓶香水?”
李鹊愣了一下,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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