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门了。”
服务员听到这话,点头将包厢门打开。
施弥明看见门开了,便把刚刚急促的样子收敛,重新变得一派云淡风轻。
他款步走进包厢,和李鹊默契一笑。
经理仍然满脸担忧,怕施弥明和李鹊这两位大爷在他的店里闹起来。
经理忙上前,看到包厢里只有李鹊一个人,也算放心了一些,忙道:“施先生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儿没有什么猫腻,就只有李先生一个人。”
施弥明淡淡扫经理一眼,已让经理如被捆上铁锁链般一阵压迫。
李鹊一挥手,对经理和服务员说:“你们出去吧。”
面对李鹊的指示,经理只好带着服务员安静地退出包厢。
一走出包厢门,经理就低声抱怨:“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大富豪捉奸,来我们这餐厅按什么?捉奸不应该去酒店吗?”
服务员也在一旁小声附和:“是啊,经理,不过,这两位客人的事情咱们可真管不了。”
经理深深叹气。
服务员小心地问:“经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里面打起来?”
经理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回答:“那得看紧一点。待会儿送餐进去,记得用打不烂的那种餐具,比如银餐具之类的。”
服务员好笑道:“可是,他们打烂了,不是正好叫他们赔嘛?这些有钱人难道不是甩一张支票,让我们小挣一笔?”
“别人当然是,但这是孤寒老祖施弥明!”经理疲惫地叹气,“没有人能在施弥明身上挣一笔的!你想坑他钱?别反过来被他投诉餐具太脆弱划伤他的衣服要你赔就不错了!”
服务员哑火了:这个有钱人有毒啊。
经理在走廊上徘徊,时刻关注着包厢的动静,时不时瞟向包厢门,生怕听到里面传来的任何异常声响。
而在包厢里,李鹊笑道:“施先生气势汹汹的,把服务员和经理都吓坏了。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怎么能不气势汹汹?”施弥明看着桌面上的玫瑰和蜡烛,“我老婆可是要和别的男人吃烛光晚餐啊。”
“这不是还没上菜吗?”李鹊道,“和那种人吃烛光晚餐,影响消化功能。”
就在这时候,服务员敲响包厢门,推开门缝,将餐点送了进来。
一道道菜都用摔不坏但是又精美的餐具奉上——岩石异形碗装着黑松露鸡汤,竹木攒盒摆放着香酥鹅肝、松露蘑菇沙拉和鹅肝慕斯组成的鹅肝拼盘,主菜装在银质盘子上,连甜点小碗都是椰壳木做的。
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服务员瞧二人不讲话,也不敢多嘴,放下食物就离开了包厢。
施弥明吃着餐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忍俊不禁。
李鹊甚少看到沉稳的施弥明这样轻松的笑,便好奇问:“怎么了?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说来给我听听?”
施弥明隔着烛光和玫瑰问李鹊:“你猜?”
李鹊比划了一下银叉,眼前一亮,说:“我猜到了!”
“那是什么?”施弥明笑问。
李鹊便道:“一定是你想到,这一顿是挂在白叶枫账上的,能吃白食,所以那么高兴。”
施弥明无奈一笑:“我虽然孤寒,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哦?”李鹊将信将疑,“那你是为什么这么高兴?”
“这一套餐点是这个餐厅的王牌组合。”施弥明笑了笑,“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在这家餐厅,原本想为你准备的,也是这一套餐点组合。”
李鹊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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