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毛,松开手,去看垂耳兔的反应。
唔……这是什么反应。
垂耳兔既没有生气地拱起背,跺脚,咕噜咕噜低吼,更没有应激地颤抖,呼吸急促,反而眼睛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徐牧犹豫,轻轻唤道:“兔兔?”
垂耳兔还是没动。
徐牧抿唇,不太确定地想,这是被他吓到了?
——不会吧,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摸了摸,还用被子蹭了蹭。
“兔兔?”徐牧凑前,“怎么了?”
柏念也猛地回神,下意识用手拨开徐牧的脸。
柔软的绒毛扫过皮肤,徐牧屏住呼吸,甚至有想让垂耳兔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手指抵住脸颊,奇异的触感像电流,让人情绪泛滥,咕噜咕噜冒泡。
“不舒服?不开心?被吓到了?”徐牧捏住兔子的手,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吧,我的错,你可以再打一次。”
柏念也:“……”他怀疑青年病得不轻。
他拽回手,对方没有强留,轻而易举地就抽回。
柏念也没有力气和徐牧掰扯,两只手揣肚子里,打算眼不见为净。
徐牧以为垂耳兔想睡觉,“困了?”
柏念也不搭理。
“时间确实不早了。”徐牧自言自语说完,然后替它掖了掖毯子,调低床头的亮度,“晚安。”
柏念也认命地闭眼,算了,睡就睡吧,明天早上他恢复力气,再偷偷离开——
他僵了僵,只觉身体悬空,被置于柔软的地方,头顶飘来一阵灼热的气息。
徐牧满意了,自言自语,“躺在枕头会更舒服吧。”
他下巴轻蹭兔子的头顶,“晚安,兔兔。”
徐牧很有分寸,尽力不打扰垂耳兔,让它对周围的环境安心,他做完这一切就没再乱动,阖上眼,酝酿睡意。
真棒,今天有兔子陪着睡觉。
……
半夜,蜷缩的垂耳兔倏然睁开眼。
他动了动手,身上的毯子落下。
视野内一片模糊,渐渐的,他眨了眨眼,重新变得清晰。
柏念也源源不断的热量覆着后背,转过头,放大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徐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伸出一条手臂,将垂耳兔环在臂弯,脑袋压在胳膊,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兔子后颈。
柏念也定了几秒,只觉后背微微发痒。
他小心翼翼地从徐牧臂弯钻出来,垂在两颊的耳朵晃了晃。
“嗯……”低低的闷哼声。
柏念也悄悄看了眼,没醒,他稳住心神,继续钻。
终于,他跳出那处暖烘烘的方寸之地。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从阳台跳回自己家里。
-
第二天
徐牧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枕头。
什么也没有。
他彻底清醒,直接弹起来。
“走了啊……”徐牧呼出一口气,撑住额头发呆。
他把毯子拿起,软乎乎的,就像垂耳兔身上的绒毛。
叩叩叩——
“主人,您起床了吗?”纳德司喊道。
“起了。”徐牧应了声。
他下床洗漱完,看见桌面的眼镜,顺手拿起来,准备等下还给柏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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