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伸出手,“你坐在我的膝盖吧。”
垂耳兔点头,毛茸茸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曲起腿,往后靠,两只手揣肚子,然后一动不动。
徐牧正襟危坐,手臂僵硬地搭在膝盖两侧,手虚虚扶着垂耳兔,不敢真的触碰。
活脱脱演绎了一出心大胆小的戏码。
大光屏闪烁着亮光,纪录片的开头广告结束,跳转到正片。
柏念也微微歪头,长耳朵往后甩了点,他余光瞥向徐牧——
不抱着他吗?
徐牧没有接收到对方的眼神信号,下巴和脖子形成九十度的直角,宁死不弯。肩膀不敢有分毫松懈,眼睛只黏在光屏。
看起来无比专注。
实际上,他连纪录片的声音都进不去耳朵,变成嗡嗡的背景音。
膝盖承载的重量如此清晰,带着些许温热,分外牵动心神。
兔兔……念也哥……兔兔……念也哥……
徐牧煎熬至极,亦或者说甜蜜的烦恼。
他真的好想rua兔子啊!
可是不行。
徐牧深呼吸,虽然已经是个“变态”了,但并不是他本意。
现在他知道真相,就不能再这么做了!
柏念也静静地看着徐牧,低头,伸出手,轻轻压在对方手背。
徐牧:!!!
手背的触感鲜明,软乎乎的,细密的毛发擦过,他一秒钟就笃定——
是兔兔的手。
徐牧像受到诱惑一般,慢慢低头。
毛茸茸的爪子。
好好捏。
要不就捏一下?
他处于理智和情感的拉扯,眼珠子一点也不舍得移动。
柏念也起身,慢吞吞地往右边挪。
他试探性地把身体靠到徐牧手背,手按着食指,翻个身,露出肚子。
他脸颊蹭了蹭,轻轻叫唤一声。
‘阿牧,怎么了?’
徐牧:“……”完蛋了。
念也哥真的把他当、不对,习惯他是个变态了。
“念也哥——”徐牧低低喊道,“我抱抱你。”
柏念也又蹭了蹭,权当回应。
徐牧心里默念:你看,念也哥答应了。
他说服自己后,轻轻把垂耳兔握在掌心,指腹蠢蠢欲动,最后还是蜻蜓点水般掠过它的后背。
果然,还是好软……
他克制住继续摸下去的冲动,将垂耳兔的耳朵放正,手老老实实地贴着两侧,不再乱来。
徐牧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听纪录片在说什么。
为了防止走神,他甚至还要在心里跟读一遍。
柏念也已经做好被徐牧亲亲抱抱的准备,四肢放松,整个人贴着对方的手臂。
但并没有。
他疑惑,因为在外面的缘故吗?
所以……阿牧收敛了?
“怎么了?”徐牧察觉到垂耳兔一直抬头看他,便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暗暗揉了一下。
啊,真舒服。
他眉梢飞扬,像白赚了一样,心里美滋滋的窃喜。
柏念也沉吟,看来在外面,是阻碍了阿牧的发挥。
他从对方掌心起来,抬爪子,向对方招手。
“……森*晚*整*理什么意思?”徐牧茫然。
柏念也这次把手往下,示意要他低头。
徐牧不确定地问:“是要我低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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