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未来的迷惘、踌躇、犹豫不决,令他时常在深夜静静失眠。
现在想来,大抵是希望当时的自己能多点幸运。
徐牧的唇掠过柏念也脸颊,挨着嘴角,细碎的吻落下。
他没有激烈地撬开齿关而入,只在唇缝间徘徊,轻轻舔舐。
像品尝童年时,据说永远舔不完的超级巨无霸棒棒糖。
由衷的欢欣和喜悦。
徐牧能听见自己胸腔的心跳,一下一下,疯狂奔跑着。
柏念也眼睫颤了颤,有点站不稳。
两人踉跄了一下,徐牧往后跌坐在沙发,顺势将人揽进怀里。
柏念也膝盖抵住他大腿,半个人陷入他怀里,手臂环住脖颈,腰阵阵发软。
他亲得动情,喉咙闷出细细的哼声。
徐牧的手探入衣摆,指腹触感细腻,像有磁石吸附。他咬住唇珠,没用力,松开,又轻轻啄吻了下,似在安慰。
视野里,灰蓝色的眼珠像一片波澜的海面,卷着细细的浪,映出天际的深邃和广阔。
徐牧喉结滚动,再次慢慢往前——
“啊啊啊啊啊啊!!!!!住嘴!!!!”
“你在干嘛?你亲得是谁???”
“你怎么能亲主角受!!!”
“你疯了!!!”
徐牧呆在原地,眼睛一点点瞪圆,颇为滑稽。
“……你身为炮灰路人攻,出人出钱出力,随叫随到、情绪价值给满,但就不能主动挨着主角受,你们的距离就像平行线,永远不相交,永远没有未来!!!”
“你明白什么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吗?你要暗恋,远远的暗恋,孤独寂寞的暗恋,你懂不懂?!”
“啊啊啊啊啊不行,我要疯了,你在干嘛?我不就维修了几个月,你你你你你——”
小煤球在空中四处乱蹿,黑色翅膀扇出残影,如同旱鸭子落水,拼命挣扎自救。
“现在主角攻没出来,你的戏份连个毛都没有,你居然亲、亲主角受?”
“你还做了什么?主角受满脸春意地看着你,救命,他坠入爱河了???”
“你个天杀的bug!!!你知道我为了把你换过来,花了多少成就点吗?我省了几百年的草莓味电池呜呜呜……”
“完蛋了,这剧情崩得妈都不认识,我要被格式化了,我要回修理厂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煤球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语速快得惊人。
从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哇哇大哭,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徐牧僵硬地低头,看着柏念也疑惑的目光,咽了口唾沫。
“念也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柏念也怔了怔,迟疑地回答:“你的……心跳声?”
他伸手覆在徐牧心脏处,眉眼染上忧虑,“跳得好快,是不舒服吗?”
徐牧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沉默半晌,手臂一用力,将柏念也悬空抱起,然后调转方向。
后背和胸膛相贴。
徐牧盯着黑色的小煤球,低低问:“念也哥,你看到前面有什么吗?”
“前面有一个……”
徐牧的心微微悬起,呼吸屏住。
“白瓷花瓶?”
徐牧手臂收紧,不死心地问:“嗯,除了白瓷花瓶呢?”
“挂画。”
“还有呢?”
“悬浮灯?”
徐牧复杂地问:“念也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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