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柏念也眼底空茫茫,潮气浸润,大脑混沌迟滞。
徐牧耐心地重复:“某个晚上,你说家里热水器坏了,借我家洗澡。”
“嗯……”柏念也眼睫极缓地扇动,泪水不受控地从眼尾渗出。
“你那天是故意的吗?”
“……什么?”柏念也凝聚不了思考的能力。
徐牧没有执着答案,自顾自地说:“我当时帮你涂蚊虫膏,其实是有私心的。我故意涂得很慢,有些地方,只是有被蚊虫咬过的嫌疑,我就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还抓着你的脚不放——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开,但我的手不听使唤。”
“当时我对自己的行为,既谴责又回味。”
徐牧顿了顿,“但也生出许多不该存在又被我强行压下的幻想。”
“……”柏念也的眼泪在眼眶欲掉不掉。
他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红艳艳的舌尖探出,口水从唇缝流出,流淌整个下巴。
徐牧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咬住红肿的唇珠,反复磨蹭。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柏念也倏然睁大眼睛,浑身战栗,铁锈味萦绕鼻息。
徐牧按住柏念也的手,哑声说:“我不敢说,我其实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全是你的腿,很白、很滑,我亲了不知道多久,咬了很多齿痕。”
“你骂我骂得很凶,像拟态那样,拼命踹我,还哭了……”
徐牧呼吸顿了顿。
柏念也听不清外界说什么,神经发出尖锐的鸣叫。
耳侧叠起的毯子歪了一角,从天而降。
视野黑漆漆的。
他感觉到徐牧在亲吻他嘴巴的力道,搅弄口腔积攒的口水,滋滋作响。
徐牧吻得蛮横,柏念也下颌发酸,在他喉咙彻底失声的瞬间,他听见徐牧低低呢喃。
“念也哥,你哭起来比我想象中好看无数倍。”
……
翌日
徐牧被生物钟唤醒了。
他按了按额角,下意识摸索旁边的人。
温热、暖烘烘的。
徐牧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嗯,周六。
他放心地躺回去,重新将人抱在怀里。
柏念也睡得很沉,眉头微蹙,脸颊残留熟睡的绯红,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两侧。
他像警惕地感知到什么,胳膊动了动,残留的肌肉记忆作祟,想挣脱对方的怀抱。
徐牧没松手,轻拍他后背,又用手测了测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慢慢的,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
徐牧收紧手臂,视线不自觉落在对方侧脸。
窗帘盖得严实,透光度极低,连带着所有锐利的轮廓被虚化——
很特别的视角。
周遭安静至极,只有心跳声规律地跳动。
他心底像有一个五彩斑斓的气球,慢慢膨胀。
新奇、悸动、愉悦……各种微妙的情绪混杂,难以用言语表达。
徐牧低头,在他脸颊细细啄吻。
“……唔……”柏念也像被什么打扰,撇开脸,身子蜷缩了一下。
徐牧捏了捏软软的耳朵,嘴角微微翘起。
他顺手还往下,找到尾巴握着把玩。
忽然,徐牧下巴挨了一下。
是对方的耳朵,尾端卷小球,“砸”了过来。
徐牧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松手,观察睡梦中人的表情。
只见对方微蹙的眉头重新舒展,呼吸均匀,面容变得恬然、安适。
耳朵也乖乖收回,落在颈侧。
好可爱。
徐牧凑回去,贴着绒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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