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揽进怀里放坐在自己腿上,季晏承附在扶夏耳边,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把人化掉。
然而真切听清他所说的内容后,扶夏面上的表情微变,眉头却是拧得越来越紧。
最后直接抵着人肩膀轻轻一推,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垂着眼皮冷冷道:“我能说我拒绝么?”
如果不是自己正被季晏承箍着腰,可以的话,扶夏真的很想扭头走掉。
林清雯那档子事刚刚过去没多久,眼见着日子消停了,现在可好,季晏承这边又想着把人家弟弟送上门来膈应自己。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扶夏将头偏向了一边,躲过季晏承的注视:“你可以给他找别的老师,我自己的水平也就那样,还没画出点名堂,哪敢就这么轻易收徒了。”
“你这还跟我谦虚上了。”
季晏承低笑一声,将他搂紧了些,也不跟他恼,难得好言好语跟他慢慢讲:“这是家里老太太亲自发的话,我不好推。”
“你这次不应也行。”人说着似是轻叹了声,松开扶夏靠回到椅背上,目光玩味:“难保着他们以后三天两头还得因为林家这点事来磋磨我,你可想好了。”
季晏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这一句话,却是直接把扶夏架到了火上。
林家人突然要把林清雯的弟弟塞给自己,扶夏不知其背后用意,但应该也不难猜。
其中或许有敲打、有提醒、甚至是刻意的羞辱,扶夏有权利果断拒绝。
但一想到季晏承会因此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中的顾虑,便堪堪又多了一层。
玫瑰根茎上长满了刺,扶夏可以带着它扎向任何人,独独为了季晏承,他却心甘情愿把自己缠裹起来。
“你这哪是在跟我商量……”扶夏说着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还不是自己直接就做主了。”
见人态度有所放软,季晏承心知这事就算是定下来没跑了,勾勾唇,手指在人脸颊上刮了下:“我就算能做这个主不也得知会你一声?”
“不然那小子真一声不吭跑画廊再让你给轰出来了,回头老太太少不了又因为这事来训我,那时候我才是真正的两头落埋怨。”
扶夏自知说不过对方,自暴自弃地“嗯”了声:“你想怎样都行吧。”
话题在合适的时候终止,他窝在人怀里叹了口气,看向桌角仍在冒热气的那碗馄饨:“现在可以开吃了吗?我准备了一天呢。”
“等会儿。”
季晏承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鼻子凑到他颈间嗅了嗅,轻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挺熟悉的味道。”
说罢眸色一沉,眸光中多了几分不正经:“拿我给你那龙井泡澡了?”
被人识破自己这点小心思,扶夏脸颊一热,回话开始结巴:“泡、泡了。”
季晏承莞尔,捏着他的手在掌心里搓了搓,却在一不留神之时起身,掐着腰一把将人压到了书桌上。
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烟味,扶夏拽着季晏承的衣襟,局促皱了皱眉。
他其实不太闻得惯尼古丁燃烧过后产生的焦油味,但每每接近,一想到这味道是从季晏承身上散出来的,倒也觉得没有那么地难以忍受,逐渐就适应了。
“别在这儿,很硬的。”
扶夏尾骨被咯得有些麻,屁股紧贴着桌面左右蹭了蹭,喃喃念叨起来。
离得近了,季晏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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