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拉了拉羽绒服的拉链,作势要走,却在下一秒被人叫住。
“扶夏。”季晏承眼眸直视着地面薄唇微抿,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现在需要安神香才能睡着的事情告诉他。
思索半晌,换了个方式跟人商量:“没准备我的那份也没关系,你开个价,我可以买。”
扶夏挑眉看过来,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一把自制的线香而已,他若真是想要,网上随便一搜,什么高端货买不来,真没必要大冷的天站在这儿跟自己争究这个。
扶夏叹气,趾高气昂吐出两个字:“不、卖。”
“多少钱你开个价。”季晏承比他想象中执着,两步走到前方挡住扶夏的去路,一副认真跟他交涉的模样:“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一定买。”
扶夏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跟他纠缠下去,同时也有一点点被他激怒,遂直视过去,仰头,索性报了个数字:“2000万。”
他这边话音落地,唇角几不可察微微勾了下。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在季晏承脸上看到类似于“你在跟我开玩笑”那种震惊的目光。
不知为什么,扶夏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
季晏承现在吃不准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拿自己取乐,眼睫难以置信眨了几下,迟迟未作声。
就这么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确认扶夏不再改口了,蓦地出声:“好,给我账号。”
这回轮到扶夏忍不住了,凝起眉表情变得严肃:“季晏承,你有病吧?”
虽然知道这是一句气话,但季晏承隐忍许久,现在真的已经到达情绪崩溃的临界点。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想上一把将人拥进怀里,像以前那样把头埋在扶夏的肩窝,告诉他:“是的,我有病。扶夏,我真的病了!”
好歹三十多岁的人了,他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流泪是件多么丢人的事。
但行为若是真的可以被理智控制,他又为什么会大老远从安城追到这里来,对着人低声下气极近讨好,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得到过,却还在想尽各种办法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然而扶夏才不会给他这个装可怜的机会,季晏承眼眶刚红了半截,却听见人颔首低低“呵”了声,唤了他的名字:“季晏承,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呢,不是所有东西的价值都能用金钱来衡量。”
“你是不是觉得2000万已经足够多了,可以买下任何你认为一定能到手的东西”
扶夏说着话锋一转,不知怎么的,忽然改变了态度:“卡号我就不给你了,你现在就给我开支票。”
由季晏承嘴里亲口说出的话,他自然不会食言。
听见扶夏这么说,根本就来不及深想,像是怕人反悔似的,当时便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了票本。
拧开钢笔,笔迹甚至有些潦草地在人民币大写的数字后头填上了一个“2”和一排“0”,撕下来,给扶夏递了过去。
手里捏着这么一笔巨款,扶夏望着面前印有季晏承私章和季氏财务章的薄薄一张纸,前后打量了一番,不经意笑出了声。
“现在这2000万归我,我就可以随意支配了吧?”他抬头,朝人意味不明地看过去。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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